各部族会趁冬闲时段进行各种活动,在姑娘追之后,合适的对象就会模仿古代抢婚习俗。这阵子天气暖和,也是举办婚礼的好时机。
在资源匮乏的原始社会,尤其是女性,被视为部落的重要资源,氏族财产的一部分,家长或族长不愿意她被分流出去。所以男方为了获取资源,抢婚逐渐成了一种常见的婚姻习俗。
如果一个男原始人看中了某个女原始人时,就会用木棍把她打昏,然后背到他住的石洞里,这就是最早的“入洞房”。所以结婚的“婚“字就是一个女的被打昏了。
开始是真得互相抢,《周易·屯》爻辞:“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乘马班如,泣血涟如。”是说一支似寇非寇的马队抢来不从的女子,被抢女子拼命呼喊,血泪汪汪。这里女性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部族与部族之间经常为争夺某一生存条件、某一猎获物而械斗。所获俘虏,男的予以杀害,女的则可用以满足性的需要。
有了这种诱惑,各家族之间经常发生以掠夺对方妇女为目的的战斗。于是抢夺妇女的事件屡有发生,甚至会演成各家族之间习惯性的报复。铁木真时期还盛行,一代天骄发妻被抢,自己后来也抢人,尽干抢婚的事。
抢着抢着,发现抢亲生育的孩子还有优势。现代的我们知道是因抢亲出现的不同家族的远缘结合,其后代远比血缘家族近亲繁殖的畸形婴儿优越。这个时代的人们不懂,但不代表他们不能总结出“男女同姓,其生不蕃”的认识。
于是开始到族外寻找更为美满的婚姻,从此抢亲变成自愿的结合。被”抢劫“的妇女在对方家族长期与人同居,也会逐渐适应新的两性生活。尤其生儿育女之后,她们与新的家族的关系,更是密不可分。现在”抢亲“实际上接近是一种演戏,通过虚张声势的抢亲仪式,展示女子身价的方式——不抢表示女的不抢手,没人要。
这次”抢婚“的各项议程早有约定。在这遥远而蛮荒的准原始时代清晨,天空如宝石湛蓝,大地广袤无垠,却也笼罩着一层莽荒而野性的迷雾。男方家在亲友中挑选精壮男子数人,由新郎的兄弟带领,赶上一头猪,抬一桶酒,多带绳索到女家去迎亲。
新娘是休密部的,到了对方营地,一些必要的侦查还是需要的。调皮的伴娘会把新娘藏起来,新娘的姐妹和至亲好友早就做好了储水准备。包括泼水、用和着芥末面的锅烟,趁迎亲者毫无准备时,涂到他们脸上。
有时候女方亲朋也会出一些难题。一般是”文比“,这时伴郎要骑在马上,与伴娘逗趣对歌,蠃了方能进门接新娘。有时,其中的伴郎会趁其不备,从马背上跃进毡房,并从众伴娘围攻下夺门而出,如果跑不出来,就会招来嘲讽,没脸见人,还要向伴娘送礼。
有时候是”武比“,对迎亲者施以棍棒之礼,或挥动双拳追打迎亲者等等。迎亲者不可还击,只可趁着混乱将其制服并用绳索捆绑,可绑于柱子上,或反绑手脚,再将手脚绑在一起,捆翻在地,使其不能反抗,以减少抢亲的阻力,同时乘着混乱之机冲进各个屋里,寻找新娘。
极少数的情况是两边都是尚武的,就会双方派代表角力,如果是跨部落,往往就会成为部族间变相较量。但即使是”武比“又比真正的武艺讲手强度和谐多了。而且男方多少要给女方一个面子,要”憾负“才是最好的效果。像这一次就是,对方赢了,开始嘚瑟吹牛:”你们除了蓝特,没有个能打的。“
然后贵霜的人就看着他笑,包括帮忙抬猪的晁鲁图,吹牛的人马上想到自己发现口误,赶紧说:”丘就却不算,他老跑那么远,贵霜的事他说不管了。“
”他管着呢管着呢,我是他亲叔公,他敢不管我吗?是不!“
”也是,也是!“于是议程继续进行,女方其实早将新娘捆绑结实——以前在被抢时要先行表演挣扎反抗,再由男方及其助手,将她制服,捆绑停当,抢回家中,但这样一闹,通常会使新娘衣装散乱,容颜不整,有失大雅,所以,由女方家中先行绑好。
将新娘双手扭到背后,抹肩拢背,进行五花大绑,并特别用力于背后双腕处捆上几道。再将新娘的双腿并拢,将膝盖和脚踝处用力捆紧。接着,再用一绳将脚踝与大腿根部捆在一起,最后将新娘颈部与膝部捆在一起,这样,则算捆绑完成,像来时抬猪一样抬回。
接着女方家人发现新娘已被”抢“走,则会在后面追赶,并大声喊叫、追打、泼水等等,一直追到男方家中。男方家中早已排下宴席,双方亲友饮酒欢歌,用大块的肉大碗的酒把对方”打败“。
这中间会有一些特别寓意的活动,比如新娘总喜欢把鸡蛋偷放在衣裤中。当步入洞房时,故意跌倒,让鸡蛋掉出,以示自己会“生蛋”。妇女认为多吃鸡蛋可多生儿养女,人丁兴旺。
当然这些对小孩来说不重要,他们最喜欢的是随后的情节,露天烤肉,晁昭和窦扬也参与烤肉。远处还有篝火,吃饱了的孩子在草地上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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