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让自己的两个徒弟去处理许贵人跟许太医,自己则揣着圣旨‘快马加鞭’往庄贵人宫里赶。
走路快得跟被嗷嗷打的小毛驴一样,他的后面还带一堆人,那些人占据了宫道,拉开了季之玥她们的距离。
逼得季之玥一手拉着一个人瞬移才能跟上。
咸福宫。
庄妃又惊又喜,“王公公朝本宫这里来了?你确定?那敬事房不是说皇上今晚没翻牌子吗?”
皇帝掌控欲强,御前根本插不进去人,塞银票也是只能知道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因此,庄妃还不知道自己被降位,只以为皇上今晚要宿在咸福宫,故而差王公公提前来告知一声。
“真的,娘娘,奴婢已经看到王公公进咸福宫里来了。”
庄妃故作矜持,“来就来了,大惊小怪什么,皇上这个月又不是没来过。”
“等等,娘娘,王公公好像是带着圣旨来的。”
“难道是要给本宫封贵妃了?不对,都这么晚了。”
话音刚落,王权款步上前,行了个礼,“皇上有旨!”
以庄妃为首,众人跪地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季之玥几人进去时,刚好听到:“着降为贵人,罚俸两月,诵读宫规两个时辰,禁足咸福宫,非诏不得出。”
王权看着脸色苍白的庄贵人,语气不冷不热,“庄贵人,接旨吧。”
“皇上怎么会?本宫不信,本宫要见皇上!”
王权冷眼看着,“皇上说了,除了皇后,谁也不见。”
庄曦妍压下怒火,双手僵硬地接过圣旨。
“王公公,皇上是不是对本宫有什么误会?还是有什么人到皇上面前说本宫坏话了?不然皇上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王权挥了挥拂尘,“咱家也不清楚,不过,有句话奴才得提醒一下庄贵人,本宫这两个字是一宫之主的自称,皇上虽说没让庄贵人搬出主殿,可贵人到底也不算是一宫之主。”
庄曦妍本能地瞪了他一眼。
圣旨说娘娘滥用宫权?难道是指秋梦?旁边的明月反应过来,赶忙给王权塞了个轻飘飘的荷包。
“王公公,皇上可是因为那个宫女?”
庄曦妍顿了一下,“秋梦?一个宫女,我难道还不能罚她了!为了区区一个宫女,皇上竟如此厌弃我?”
她怒道:“一日为奴终身下贱!不过是个吃里扒外魅惑君主的奴婢,我就是杀了她也不为过。”
“请贵人慎言!”王权目光冷漠,脸上表情跟角落里的季晓梦一样阴沉。
“宫女太监多是可怜人,宫女犯事,自有宫规处理,轻易不得打骂,贵人又是杖责又是毁容,直接害了别人一条命,皇上怎能不罚?”
王权嫌弃地退后两步,“皇上若真想收一个宫女,又岂是贵人能左右的,别说是一个宫女,皇上就是直接给宫女封妃,贵人又能如何?”
庄曦妍双目猩红,“凭什么!要进这六宫,谁不得正儿八经选秀进来?宫女爬个龙床就想跟我平起平坐,那我父亲在前朝为皇室做的那些努力又算什么?我父亲如此拼命,结果他的女儿却只配跟宫女一个位分?皇上他疯了吗!”
“贵人父亲得力,皇上自会委以重任。恕奴才直言,后宫是后宫,前朝是前朝,后宫不得干政,前朝也不该插手六宫之事。”
王权看够了庄曦妍狼狈失控的疯样。
“贵人身边的太监宫女只能各留下两个,想来贵人希望留下的人就是殿里这四个了,明月姑姑是咸福宫的掌事嬷嬷,不算在其中,其余人奴才就带走了!”
庄曦妍冷笑,“本小主虽然落魄,可王公公焉知本小主没有起势的那天?王公公说话做事还是分寸些好。”
王权才不怕她,他是皇帝的奴才,他只要一天忠于皇帝,皇帝就不会不管他。
更何况,皇上已经恼了庄贵人,加上宫里很快就进新人了,届时,皇上还能不能想起庄贵人都难说。
王权最小心眼了,敢磋磨他的义子,看他今后怎么在皇帝耳边吹风。
他回过头,手一挥,“忘了告诉贵人,三阿哥奴才也得带走。”
庄曦妍看着被抱出来的孩子,赶忙上去拦,“不行!这是本宫的孩子,你要带去哪里!”
“皇上口谕,从今日起,三阿哥便交由荣妃娘娘抚养。”
王权挥手,太监抱着三阿哥离开。
庄曦妍脱力,半坐在地上,旁边两个宫女小心搀扶着她。
庄曦妍难得放下了自己那高贵的身段,“王公公,三阿哥还小,不能离开生母的,您自幼跟在皇上身边伺候,能不能替我美言几句?帮我留下三阿哥。”
说着抢过旁边宫女递来的荷包,又塞了一个轻飘飘的荷包过去。
“奴才只是个奴才,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王权这次没收,一把扯回被庄曦妍紧攥着的半截衣袍,“请贵人不要为难奴才,奴才告退。”
不得不说,看着悲恸哭出声的庄曦妍,季晓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杀吗?”季之玥发问。
顾以霄略微戒备地看着季之玥。
季晓梦想了想,“留着给我以后玩吧。”
季之玥面无表情地“哦”了声。
她看看季晓梦,又看看顾以霄,“你们还有什么地方想去吗?”
季晓梦:“冷宫。”
顾以霄:“文渊阁。”
俩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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