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大爸说的是,一个普通的农村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只能顾了这一头,顾不了那一头,好多事不是“想”就能做到的,睡吧,也许只有在梦里一切都能做到。
天麻麻亮,大爸起来了,他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起来,一直在牛场忙活一天,他习惯了牲口打交道,或许在他心里,只有牛才懂他的心思。
起来后,穿上林林给我买的新羽绒服,我想找建平谈谈,问问这个破罐子破摔的弟弟到底是咋想的,可又一想,算了吧,现在妹妹已经背上了贷款,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只会给自己添堵,想到这里,我又脱掉了这件新羽绒服。换上了旧的。
我走出大门,蹲在门前的土块上发呆,
“你咋起这么早”,我回过头来一看,是我碎爷,他口里叼着烟锅,穿着一件手缝的棉衣,一根绳搭在肩膀上,两只手互相穿插着放在棉衣的袖筒里,
我站起来说,“碎爷,我准备去牛场,你干啥去,
他说,建红今天就回来了,车就坐在梁上了,我去把行李背下来,
“嗷,就是,天冷了,工地上应该没活了,
他一边走一边咳嗽,应该是被老汉烟呛到了,一直朝着村头走去,出了村头,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再有两个月就过春节了,这时候是村里最热闹的时候,也是穷人和有烂账的人最怕最难的时候,有钱的,没钱的在这个时候都就回来了,只不过有钱的回来的比较早一点,没挣到钱的在腊月也就回来了,有烂账的大多数在小年之后偷偷的就回来了,着有些直接就不回来,想着想着就心里一阵发烧。或许自己把自己已经划分到了最难的人群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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