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松窑洞写着东西……
田芳推门进来:“怎么,还没睡呢。”
丁雪松合上笔记本:“不困。”
田芳:“哎,我可给你挡回去了。”
丁雪松:“把什么挡回去了?”
田芳:“你的婚事……哦,你跟老同志的那档子事。”
丁雪松:“这事你掺和什么呀。”
田芳:“哎,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啊,是冯处长找到我头上来的,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丁雪松:“你怎么说的?”
田芳:“我说你早有对象了,对象是郑律成。”
丁雪松一愣:“你真是这么说的?”
田芳:“是啊,有错吗?”
丁雪松不说话了……田芳看着丁雪松:“怎么,你跟郑律成……也是在敷衍?”
丁雪松:“不不,不是的,我是……我是想,有好多比我好的女同志对他也有好感 ,他怎么就会……”
田芳:“看上你了,是吧?”
丁雪松点点头:“你觉得呢?”
田芳:“我觉得,郑律成这人吧,很聪明,很热情,很直爽,也很细心,我觉得没有什么可怀疑的,这就是我的感觉,如果你放弃,我也不是没有机会哟。”
丁雪松:“我当然不会放弃了。”
田芳:“但你心里还有点不踏实,可你们都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了,还要怎么着啊?”
丁雪松:“可他说,当时刻这几个字的时候,是在战场上一时兴起,有感而发。”
田芳:“你担心他什么?搞艺术的浪漫由于真情打折?那好办,我们试探试探他,看看他是不是非你不娶。”
丁雪松:“行吗?”
田芳:“这事交给我了。”
丁雪松:“范德明好点了吗?”
田芳:“非要走。”
丁雪松:“去哪。”
田芳:“去西安,要去西安看病,没办法,我又陪他一起去保卫处开了去八路军西安办事处的介绍信。”
丁雪松:“你真愿意他走?”
田芳点点头:“我还希望他一走了之呢。”
丁雪松:“你们谈好分手了吗?”
田芳摇摇头:“他不谈,说娶我之心不死,海枯石烂不变。”
田芳又苦笑道:“怎么让我摊上这么个人,跟狗皮膏药似的。”
丁雪松笑笑:“有人爱着还不好啊。”
延安林间小路上,夜色下,顾江涛背着手在林间小路上走着,冯处长跟在一旁。
顾江涛:“既然是这样,我看也就算了。”
冯处长有些内疚地说道:“首长,都是我没把事情办好,我想再努努力。”
顾江涛:“不要再去干扰雪松同志了。”
冯处长叹气,摇头,沮丧至极。
顾江涛笑了:“哎,你叹啥气呢,这又不是在战场打了败仗,行了,我的事以后你们就不要管了。”
冯处长:“这怎么行呢,首长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呀。”
顾江涛欲言又止,默默离开。冯处长内心好不是滋味……
早晨,公木和衣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歌词稿,突然醒来,听到有人在门外拉小提琴,再一看,郑律成的铺位叠得好好的……
公木爬起来:“这家伙是疯了吧。”
郑律成在院子里的石磨前拉小提琴,看着昨天晚上刚谱曲的《八路军军歌》。
公木推开窑洞门,揉着腥松的眼:“哎哎哎,你是怎么搞的?一晚上都没睡啊。”
郑律成:“我睡过了,睡了三个钟头了。”
公木:“才睡三个钟头……你在拉什么?”
郑律成:“我把《八路军军歌》曲子写完了,拉拉试试。”
郑律成看看放在磨盘上的歌谱,不时还在上边记些符号,做些修改。
公木走过去,拉着郑律成就往窑洞里拽:“你再给我睡两个钟头。”
郑律成:“我已经睡够了。”
公木:“这我不管,我还没睡够呢,你看看现在是几点。”
郑律成:“几点?”
吕班披着上衣走来:“哎,你们俩演的是哪一出啊?”
公木:“他一晚上没睡觉。”
郑律成:“他也没睡多少……”
吕班:“我不管你们俩谁睡谁没睡,要吵你们俩进洞里吵去。”说着,吕班把两人推进窑洞……
吕班把门关上后说:“你们俩这是抽什么疯啊?”
公木:“谁抽疯了,我们在写《八路军大合唱》呢。”
吕班又问郑律成:“写歌就写吧,用得着弄得全抗大的老师干部都来提抗议吗?好像全世界的词曲作家都死绝了,就剩你们俩了。”
公木:“是吗?”
吕班:“冼星海写《黄河大合唱》是这样吗,你们不睡觉也行,其他老师干部第二天还要上课,还有工作呢,你们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注意一下场合地点。”
郑律成:“两口子,我们已经很注意了。”
吕班:“说的就是你。跟个鬼魂似的一会在干部宿舍区,一会又出现在树林子里,一会又跑到半山腰,吹、拉、弹、唱无所不能,鬼都要跑出来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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