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天空放明,大地宽广。
武县,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官道初却有大队官兵押着众俘虏前行。
俘虏们头裹黄巾,衣衫褴褛,背负双手,缓缓向城池靠近。
城门前,校尉韩锐拦住了要进城的队伍:“来者止步!”
“城池重地,无令者,不得靠近!”
“好大狗胆!”
队伍中,一名面色冷峻的青年将领冷声呵斥:“我乃四世三公,袁世子部下,区区城门小校,也敢阻吾等去路,世子怪罪下来你担当起吗?”
魏延按刀跨步,目光桀骜道:“大军押送俘虏,你也敢拦,耽误了老子的军功,要你的脑袋!”
他神色嚣张,跋扈的不可一世,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架势。
这队人马自然是李信所部,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恐迟则生变,部队稍做整顿便马不停蹄杀了过来。
他们穿着汉军战袍,持着汉军长矛刀盾,扮作官兵,押着一队队黄巾俘虏,企图蒙混过关!
这也是为何执意要全歼城外杀俘汉军,防止走漏消息的同时,也是为了此刻:诈城!
颖川大营,六十多万黄巾主力,哪怕只被官兵俘虏一半,也有三十万。
这是一批庞大的数字,也是一股庞大的力量,只要握在手中,便足以改变整个豫州,乃至中原战场的局势。
李信刀头舔血,夜战不休,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此刻。
只要有机会,哪怕仅有一丝可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放手一搏。
这一关能不能拿下,便决定了,他以后到底是做蛆还是做龙…
“哼!”城门将韩锐,可不吃这一套,他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何人,又是哪个世子部下…”
“职责所在,军律在前,没有大帅手令,任何人不得从此处进城…”
豫州汉军,毕竟是名将皇甫嵩作为统帅,军纪严明治下有方,加之武县乃是关押俘虏的重地,自是尽责。
但,四世三公的名头也很响亮,韩锐心有顾虑,却未刀兵相向,而是指了条明路。
韩锐的意思很明显,自己把守的南门不能进,若你有能耐,可以从其他方向城门进出,到时就算皇甫嵩追责,也怪不到他头上…
“好胆!”李信闻言,瞬间暴怒,可没时间,在这与对方扯皮耽搁。
“铿”他缓缓抽出腰间横刀,寒声道:“汝不放行,视吾刀不利乎?”
“没有大帅手令,任何人不得进....”
“噗嗤!”刀锋划过,鲜血飙射,一名尽忠职守的将军,在猝不及防间被无情枭首。
韩锐怒目圆睁,尸体缓缓瘫倒,至死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暴起。
李信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长刀一指,厉声暴喝:“杀上去!”
“随老子,夺城!”
魏延怒吼,抽刀前冲,计谋不成,逼不得已下,只能暴起一博武力夺城。
“轰隆隆!”贼军蜂拥,原本老老实实的俘虏同样暴起,抽出隐藏在身的刀剑短矛,跟着冲进城内。
“关城门!”城楼上有官兵注意到了情况不对,紧急下令:“快,关城门!”
“放箭,阻止他们!”
“不能让贼军入城!”
“杀上去...”
黄巾兵准备充足,根本不给机会,数万贼兵一拥而上,如洪水般向着城内涌入。
城门前数十名官兵,在彷徨失措中,被人潮淹没...
魏延长刀横斩,数名官兵瞬间喋血,他大声呼喝:“占据城门,为大军放行,”
数百名身穿汉军衣袍的心腹贼兵,围拢结阵,将城门内外牢牢占据,身后一众黄巾排着长长队伍迅速通过!
“嗖嗖!”城楼上,汉军箭矢激射,然黄巾贼兵前赴后继,视箭矢如无物,有人倒下自然补上。
守城的将领看着眼前一切,目眦欲裂:“快,带人去放火烧城,不能让这些贼人得逞。”
城将非是傻瓜,不用想也知道贼人是冲着城中四十万俘虏来的,若是让其得逞这对官兵来说将是一场更大灾难...
有士兵不忍道:“可是城中还有很多无辜百姓...”
“军令如山...只能恨他们生错了时代...”
“人在城在,诸位随吾杀贼...”
士兵领命离去,城上武官本人则在城头亲自督战:“誓与城池共存亡!”
“杀贼....杀贼...”
千余名官兵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将城下喊杀声都掩盖了。
然这一切只是徒劳罢了,随着黄巾大部进城,一队队贼兵气势如虹涌上城墙,短兵相接下官兵直接溃败。
失去了城墙之利,往往一个官兵要面对五六个敌人,双拳难敌四手。
城上空间有限,可不会给你排兵列阵的机会。
武县之前有守兵两万多人,后调走八千人,前去围剿波才余部。
后面又增加了一千精锐,整体战力来说,比之前的两万人还要上升一个层次。
但人数终究有限,一万多人把守四面城墙,还要分一批看押俘虏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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