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警笛声撕裂了夜晚的宁静,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方鸿宇和蒋云鹏几乎同时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冲进案发现场——那个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公共厕所。
一股浓烈的漂白水味扑面而来,熏得他们喉咙发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蔡子健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胸口一个狰狞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触目惊心。方鸿宇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伤口,和之前的受害者一样,凶手干净利落地刺穿了心脏,一击致命。
死者脸上被凶手用利器刻画出一个诡异的笑脸,和之前的受害者如出一辙,令人毛骨悚然。尸体上残留着大量漂白水的痕迹,显然凶手试图清除证据。
蒋云鹏翻看着蔡子健的资料,眉头紧锁,死者身份与之前的受害者截然不同,他是一个地下组织的打手,如果说之前的凶手手无缚鸡之力,是软弱的对象,这一次凶手挑选的对象,很明显是越级挑战。接连三个命案,四具尸体,在死之后都被人用血液在脸上画出了笑脸,让案情更加扑朔迷离。
这凶手行凶的目标简直完全没有规律。
警局里,方鸿宇和蒋云鹏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蔡子健的死讯,浑然不觉角落里,一个身影正默默关注着他们。赵伟伦原本机械地拖着地,听到蔡子健的名字和死状描述,手中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拖把杆,手背上青筋暴起。蔡子健的死状,与他之前犯案的手法如出一辙,这让他感到无比震惊。他缓缓将拖把靠在墙边,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腔。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死者死之前的画面。
凶手是如何得知他的犯罪手法的?又是如何做到如此精准的模仿?难道是有人故意模仿他的手法,嫁祸于他?赵伟伦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思绪如同乱麻一般交织在一起。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精心设计的犯罪手法,竟然被人如此轻易地剽窃,还被用来嫁祸给自己,这让他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作为一个自诩为恶魔的人,他绝不允许自己被人利用,成为别人的棋子。
他必须找出真正的凶手,洗清自己的嫌疑,才能重新掌控全局。拖完地后,赵伟伦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确定无人注意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片和一支笔,开始在上面写字。
午夜的漳平市派出所,笼罩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只有昏黄的路灯在门口投下微弱的光芒。一辆黑色的轿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警局门口。车门缓缓打开,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从车内走了出来,他身穿黑色西装,面容冷峻,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他正是蔡子健的堂兄,蔡子峰。浓重的夜色掩盖了他眼中的悲伤,却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沉重气息。
蔡子峰,地下组织暴风堂的成员,极有可能接任曹志勇成为暴风堂的新任一把手。接到警方通知后,他立刻放下了手头所有事务,马不停蹄地赶来。他大步流星地走进警局,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他来到停尸房门口,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和愤怒都吸进肺腑。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径直走到冰冷的金属床前,目光落在床上覆盖着白布的身影上。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拉开了白布。弟弟蔡子健那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惨白的脸色,胸口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无一不在诉说着生前的痛苦。蔡子峰的眼眶微微泛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但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蔡子健冰冷的脸颊,感受着曾经的温暖,久久不愿移开。确认了身份后,他一言不发地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法医仔细地解剖了蔡子健的尸体,对每一处伤口和组织都进行了细致的检查,但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对案件有用的信息。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尸检报告上签字,然后通知蔡子峰来办理手续。蔡子峰强忍着悲痛,在文件上签字后,将堂弟的尸体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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