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方鸿宇和蒋云鹏两人分头行动,展开对相关人员的提审调查。方鸿宇负责审讯蔡子健的几个心腹,蒋云鹏则负责调查外围人员。审讯室里,气氛紧张而压抑。方鸿宇目光如炬,审视着坐在对面的曹志远。曹志远是蔡子健的一个小弟,身材瘦小,眼神闪烁不定。
方鸿宇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老实交代,你知道些什么?」曹志远吓得浑身一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方鸿宇步步紧逼,再次提高音量:「我再问你一遍,你知道是谁杀了蔡子健吗?」
曹志远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关节都泛白了。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方鸿宇凌厉的目光。在方鸿宇强大的气场下,曹志远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嘴唇,终于开口了:「警…警官,我…我知道是谁…杀了健哥!」
曹志远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明显的颤抖。方鸿宇立刻追问:「是谁?!」 曹志远哆哆嗦嗦地说:「是…是龙洪涛…」 「谁是龙洪涛」方鸿宇眉头紧锁,追问道。
「菜…菜市场卖菜的…那个龙洪涛!」曹志远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说清楚!昨天上午,健哥去过他的蔬菜水果摊,和他…和…他有一些争吵…」
曹志远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方鸿宇。「我怀疑…是龙洪涛怀恨在心…杀了健哥!」
蒋云鹏结束了一轮外围人员的调查,回到警局,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整理着收集到的零碎信息,发现一个名叫龙洪涛的菜贩反复出现。这些信息虽然琐碎,却都指向龙洪涛和蔡子健存在某种联系。
蒋云鹏将这些信息整理成一份简短的报告,起身走向方鸿宇的办公室。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方鸿宇低沉的「进来」后,推门而入。方鸿宇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显然审讯并不顺利。蒋云鹏将手中的报告递给方鸿宇,简要说明了自己的发现。
方鸿宇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他抬起头,与蒋云鹏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讯息。一种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他们几乎同时想到了同一个人——龙洪涛。
方鸿宇沉声说道:「龙洪涛表面上是个老实巴交的菜贩,背地里却是暴风堂的成员。」蒋云鹏点了点头,补充道:「看来,这起案件和龙洪涛,甚至和暴风堂都脱不了干系。」
方鸿宇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他站起身,语气坚定:「我们必须立刻对龙洪涛展开调查。」蒋云鹏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人随即开始商讨具体的调查方案。
下午三点左右,阳光斜照着街道,方鸿宇和蒋云鹏来到龙洪涛的菜摊。喧闹的市场中,他们两人径直走向了龙洪涛的摊位。方鸿宇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并请龙洪涛配合警方调查。
龙洪涛放下手中的活,平静地与他们一同前往警局。一路上,龙洪涛沉默不语,目光直视前方,脚步稳健,没有丝毫的慌乱。警车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他始终保持着沉默,面色平静如水。
到达警局后,龙洪涛跟随方鸿宇和蒋云鹏走进审讯室。他拉开椅子,姿态从容地坐下,并将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神情自若。方鸿宇坐在他的对面,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审讯室内的气氛凝重,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声。
方鸿宇单刀直入地问道:「龙洪涛,你和蔡子健是什么关系?」龙洪涛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回答:「我和子健是拜把子的兄弟,认识很多年了。」
他说话时,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反而带着一丝坦然。方鸿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龙洪涛的表情,试图捕捉到他隐藏的情绪。他继续追问:「你知道蔡子健的死吗?」
龙洪涛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假装悲伤的神色,说道:「知道,警官,我早上才听说的,真是太不幸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补充道:「昨天上午,我和子健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一些口角,不过后来我们已经和好了。」
龙洪涛低下头,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片刻后,他抬起头,一脸真诚地对方鸿宇说:「对于子健的死,我也感到非常难过,希望警方能尽快找到凶手,还子健一个公道。」
龙洪涛对于蔡子健之死的冷漠态度,以及他那句轻飘飘的「希望警方快点找到杀人凶手」,让方鸿宇心中警铃大作。他感到十分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在刻意隐藏些什么。
方鸿宇不动声色地将目光锁定在龙洪涛脸上,细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镇定的男人,决定试探一下他。方鸿宇身体微微前倾,上半身的重量压在了桌子上,双手十指交叉,目光如炬。
他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句地问道:「龙洪涛,」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昨天晚上你在哪里?」短暂的停顿后,他又追问道:「都干了些什么?」龙洪涛似乎早有准备,面对警方的质问,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从容。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与方鸿宇对视,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昨天晚上啊,」他拉长了语调,似乎在回忆,「我去电影院看电影了。」听到这个回答,方鸿宇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他只是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哦?看电影?」接着,他不动声色地追问道:「和谁一起去的?」
龙洪涛听到这个问题,轻蔑地瞥了方鸿宇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语气也变得傲慢起来:「我自己一个人,」他故意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没跟别人一起去。」
他再次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电影票现在还在我口袋里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探入外套的内侧口袋,「你要是不相信的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褶皱的电影票,在方鸿宇面前晃了晃,「大可以拿去查。」说完,他便将那张电影票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递到方鸿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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