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茶,让您见笑了。”
萧辰自知失礼,急忙补充到。
那人摆了摆手。
“此茶能得一鲜字,足矣!”
“该取个什么名字呢......”
那人捋着胡须思索着。
几片嫩芽,青涩纯粹,喝上一口可不比那白茶、铁观音差,于是萧辰微微一笑。
“竹叶青,怎么样?”
“取自竹之静谧,春之涩青。”
萧辰放下茶杯说道。
“竹之静谧,春之涩青......甚好!”
“来,再吃一杯。”
“萧辰谢过管家。”
萧辰接过茶杯说道。
“阁下自称萧辰,可是住在鹿鸣堂?”
那人微笑着问道。
“正是在下。”
萧辰缓过神后心里一惊:这人怎么知道我住哪!
“不知......管家您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萧辰满脸惊异的看着对面的这位。
“呵呵,是萧郎君便好。”
“适才郎君所言大同天下,书简中便可得。既是圣贤之书,历代帝王若得其道,以德行天下,何有不治之理?”
那人抿了一口茶说道。
“嗯,您说的正是。”
“只不过大同是一种理想的社会状态,需要物质作基础,需要万众一心,共同创造,更是一种长远的目标,所以实施起来定会困难重重啊。”
“理想社会,共同创造......”
那人点了点头。
“皇兄所言甚是,郎君言辞和见解果然独到。”
“您就是......安成王?”
萧辰说着便要起身行礼。
“哎!不必多礼,名衔乃身外之物也。”
“萧郎同皇兄以手足相待,你我亦可以兄弟之礼相待。”
“在下不敢。我听闻巷间都尊称您为七贤王,今日有幸见到殿下,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刚才错把您当成管家,还请见谅。”
萧辰低头拱手。
“呵呵呵。”
“想必萧郎君今日来此,可不是光是为了认门吧?”
萧辰埋头咬了咬牙。
“私人恩怨,不值一提。”
“那就......不打扰殿下了,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萧辰说完,起身便要离开。
此时的萧辰内心十分矛盾,面前这位素不相识的殿下,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平和,如此朴素儒雅,一看就是正气凛然之人,而自己这种醉酒打架的小事又怎么好意思打扰呢!
退一万步讲,昨晚的事自己也有错,如果让这位殿下帮忙调节,多少有点拉人入坑儿的意思,这样一来还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于是萧辰更加坚定了告辞的意思。
“醉酒斗殴,市井小事而,可萧郎君如此神情,可是惧怕权贵?”
萧辰听罢停下了脚步,转身望了望安成王。
“既然殿下已经知道此事,那我就不再隐瞒了。”
“此事确实因在下而起,若律令要之以性命,我甘愿伏法,只求放了我那位兄弟。”
“好!好一个侠肝义胆。”
“朝中大臣放纵子嗣、鱼肉百姓之事我早有耳闻,只是受迫害者无人敢出头,我正忧虑无处着手,如今有幸遇到郎君这般端正之人,甚是欣慰啊!”
萧辰抬头看了看这位殿下,还真有些惊讶。
“你且去建康府衙投案,至于其他事情,我自有安排。”
七殿下看着萧辰说道。
萧辰低头拱手。
“多谢殿下,既如此,萧辰先行告退。”
七殿下点头目送。
出了遐园,已是晌午。
侍卫引着萧辰朝建康县府衙方向走去。
再说易琼这边,清早醒来不见萧辰。
下楼问过店家,只得一封书信和一袋包裹。
易琼急忙展开糙纸,可干着急是没用的,认识不了几个字啊!
于是他看了看店家,只好将信递了过去。
“兄长,昨夜之事,萧辰自惭形秽。弟可自行平息,兄长不必再参与。于街巷间得遇兄长这般狭义之士,弟倍感荣幸。兄长既有部族使命,自然任重道远。然民族融合,心之所向。弟无甚答谢,袋中银钱唯盼他日安好。萧辰再拜!”
听了店家磕磕绊绊的读完书信,易琼伏在柜台上,眼眶里早已泪珠莹莹。
萍水相逢,却有如此担当,易琼漂泊多年,没想到一夜之间竟被同一人感动了两次。
此时易琼心中不免懊悔,昨晚应该自己去投案才是。
可是萧辰已经走了,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要不是那几个毛头小子,又何以至此呢!
易琼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无非是杀人偿命!昨晚拧折了他一条胳膊,若今日再来,便了结这几个恶霸!如此也能为萧兄弟找个活路。自己已是孑然一身,又有何俱!
易琼拿定主意,撩起短衣,拭了拭剑身,便挺身而去。
要说那位王郎君,昨夜并未回到家中,如果被他父亲知道他在酒馆打架的事,自己除了挨一顿毒打,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如此便在秦淮河上的花船里稍作包扎,对付了一宿,可心里越想越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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