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寡人当然记得,彼时寡人身为太尉,中军选人本应在场,只因那日寡人不在京都,便未能亲临。”
“怎么,可有什么内情?”
王柬听后点了点头。
“那张德继偏袒易琼,当场又有韦将军坐镇,我虽据理力争,也终究是徒劳一场。”
“原来如此,看来张德继和萧辰二人早就有瓜葛了。”
“殿下,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王柬起身,嘴里振振有词。
“那么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啊?”
“殿下,既然萧辰已经出现,殿下何不连夜进宫面圣,将那贼子绳之以法!”
王柬这番话说完,只见一旁的袁昂默默摇头。
“袁公好似有话要说?”
六殿下泰然自若,看了看袁昂。
“殿下,王尚书所言乃是一片赤诚之心,只是老臣觉得,此事还需三思啊。”
“三思?那要等到何时!”
“难道任由那个贼子逍遥法外吗?”
王柬愤然起身,对着袁昂就是一通喊叫。
“王尚书!我是为了大局着想,遇事三思乃是古训,还当自己是三岁孩童吗?”
“你!”
王柬气的直哆嗦,指着袁昂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你二人忠心,寡人都看在眼里。”
“前番陛下说已将萧辰控制,今日又见张德继护送他回到南阁,这么看来,其中定蹊跷。”
“殿下圣明,老臣正是此意。”
“哼......”
王柬低身坐下,一言不发。
“殿下,陛下已允诺,待萧辰归案后由三司同审,想来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如今萧辰已经出现,拿他归案亦是理所应当,此案由廷尉署主办,那臧未真向来秉公执法,正因如此,才深得陛下器重,待我明日去见见他便可。”
“嗯,袁公言之有理,如此一来,陛下要记恨也记恨不到我们头上了。”
“呵呵呵......”
秦淮河南侧的巷子里,百余人已将旁边的一座宅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来,巷间传闻玉漱姑娘于今日开门迎客,京都里的诸多郎君闻讯赶来,只为亲眼目睹这红粉佳人的风姿。
此宅子名为‘含香斋’,门口成串儿的彩灯高高挂起,院内有一处木头垒起来的擂台。
有几个黑衣侍卫立在楼上,俯身盯着院中的人。
众人立在台下,只等擂台上的婢女喊话。
“诸位郎君,我家主人喜欢能文尚武之士,今日胜出者,主人已为其弹奏了一曲,至于其他人,还请回去吧!”
“打了一整日,就隔着垂帘听了首曲子,实在是扫兴,快让玉漱姑娘现身,陪我喝上几杯。”
台上最后一位胜出的郎君叫嚣道。
要说这位郎君,名唤谢肇,乃是谢氏家族的孙子辈,而朝中重要位置早已不是谢家掌握,以至于因家族没落,于是终日浪荡,无所事事,有一身好武艺加持着更是桀骜不驯了。
人群中也有人为他鸣着不平。
“就是啊,我等又不是落魄侠客,这么一首小曲就打发了?我们不走。”
“对!不走!”
“让玉漱姑娘出来见我们。”
几个黑衣侍卫见状后从楼上纵身跃下,对众人拔刀相向。
“怎么?这是要对我们动手吗?”
众人满脸不悦。
“无非是六殿下榻上玩物而已,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们。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人群里五兵尚书王柬的儿子王举站出来招呼道。
“谢兄,你且站着,看他们能怎么样。”
忽然,一个蒙面的壮汉从大门口纵身跃起,进而跳到了擂台之上。
“你是何人?”
一旁的谢肇指着他喝道。
“既是比试切磋,你们可愿意与我比试一番呢?”
“奥!原来是过来打雷。”
王举在台下没好气儿的讥讽道。
“好家伙,我们打了一整天,临了了你却来捡便宜!”
“谢兄,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蒙面人听后冷笑一声,看了看王举。
“呵呵......”
“要不然你们几个一起上?。”
“口气不小啊!好!小爷我许久未出手了,今日刚好舒展舒展筋骨!”
说话间,王举便跳到了台上,下面还有两个青年郎君也跟着上了台。
“哎?不必!”
王举挥手一拦。
“你二人且在一旁看着,我三招之内必将这浑人打败!”
“王兄,你可要当心啊,你那手臂......”
“去去去!多嘴!”
王举朝着一旁的郎君使了个眼色,而后那二人同谢肇退到擂台边缘不说。
蒙面人立如青松、坚如磐石般的站在原地。
王举攥紧拳头,铆足了劲儿便挥了过来。
蒙面人稍加闪躲,那双拳头几次都抡了个空。
台下人张着嘴瞧着,有的人已经开始摇头了。
“看来王郎要吃亏了。”
“嗯,说不准,看对方何时还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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