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王举已打出了十来招,只是那蒙面人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
王举侧身使了个眼色,忽见一精巧暗器从谢肇的袖间射出。
“小心啊!”
楼上的玉漱隔着窗子间隙大声叫道。
只见蒙面人一个后空翻,稳稳的定在一边,而后眉头紧皱,看了看台上的几人。
“主人,那个人就是王举,曾多次到藏漱邬寻你都未能如愿,怕是怀恨在心了。”
“适才主人为之抚琴那位,不就是上次登船伤人那个吗!”
玉漱在窗户前满脸嫌弃。
“此等小人不配见我!”
谢肇见王举几次攻击未遂,于是一同加入了战斗。
“我来帮你!”
与其说是加入,不如说他是偷袭。
只见谢肇手中藏着什么东西,朝蒙面人刺去。
蒙面人猛地一躲,一把便将他手臂抓住,只见谢肇袖中浅浅的露出了一柄小匕首。
此时的王举愣头青一般冲了上来,一个刹车没耧住,左手臂正好顶在了谢肇手里的匕首上。
“啊呀......”
王举捂着手臂大叫。
众人见状后无不嗤之以鼻。
“这二人如此阴险,毫无君子之礼,真是活该!”
“算了算了,如此比试不看也罢!”
说着,一部分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含香斋。
谢肇见状懵在了一边,也不敢再打了。
“还有人要比试吗?”
蒙面人厉声喝道。
台下鸦雀无声,谢肇、王举二人战战兢兢,互相扶着不敢说话。
“你二人还要继续吗?”
二人连连摇头,和一旁的两个郎君如丧家犬一般下了擂台,紧接着就是众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
这会儿,台下的小婢女接到楼上的传话后上了台。
“这位壮士既已胜出,可与我家主人相见。”
众人听后皆咂舌羡慕,而后各自散了不说。
楼上的正房里熏香缭绕,玉漱已坐在在一旁等候着。
婢女引着蒙面人进了屋后低身行礼离去。
“今日多亏了侠士出手,不然小女恐怕难以应对了。”
“既然姑娘知道难以应对,又为何不让那胜出者见你呢?”
“侠士有所不知,小女亦有苦衷......”
玉漱起身行礼示意。
“不知姑娘有何苦衷?”
“小女......”
“小女只觉得那位谢肇并非正人君子,故而推辞!”
“哦!恐怕这些理由还不够吧!”
蒙面人低声说道。
玉漱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解,这人言语里好像很了解自己的意思,更何况他的声音很是熟悉,难道他是......
“不知侠士从哪里来,为什么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
玉漱端着茶杯,仔细打量着蒙面人。
只见他眨了眨眼,而后解开了脸上的黑布。
“易大哥?”
玉漱见状后,顿时露出了笑容来。
“嘘,小声些。”
“我看外面都是临川王府侍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原来,玉漱听闻长沙郡遭遇水灾,担心母亲无人照顾,可临川王又不允许他们母女见面,更别提接过母亲一同住在京都了。
临川王担心她起什么幺蛾子,便派了府中侍卫,名义上是保护玉漱,实际是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如此一来便没人能帮她了,玉漱最后只能以比武见面为由招揽侠义之士,进而以金钱许之,只为救出涉险的母亲,哪想到连续几天遇到的都是些浪荡子,除了美色别无他求。
易琼听后点了点头。
“你放心。”
“此事包在我身上!”
玉漱听后驱身跪地。
“能得易大哥相助,漱儿感激万分,只是我不想因为此事连累了你。”
“你快快请起。”
易琼将玉漱搀起,而后又正了正身子。
“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应对。”
“只是......我有个要求。”
只见易琼面无表情,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般。
“易大哥尽管说,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漱儿看着易琼,面前的这个人本就是自己的恩人,如今自己遇到困难,他又再次出手,要说君子,谁又能跟他相比呢!
“今晚......”
“姑娘得跟我走。”
易琼目不转睛的盯着玉漱,只是身后的两只手紧张的差点没把布袍扯破了。
反倒是玉漱,听了这话后内心毫无波澜。
自古美女爱英雄,自己和易琼多次接触后觉得他为人甚是坦荡,心中不免有倾慕之心,况且为了救出母亲,就算自己以身相许又算得了什么呢!
玉漱点了点头。
“小女先为易大哥抚琴可好?”
抚琴听曲,喝酒赏月,再入榻消遣。
这正是寻常艺姬的一套流程,易琼虽然不知道,可到了这会儿,谁还能猜不到呢。
“那好,那我们等到夜深后出发。”
易琼说着,便端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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