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承钰全名的时候并不多,之前也就是那天在毓园花田边上,他问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原谅,要怎样才能成为朋友的时候。
承钰的心弦紧了紧,她刚刚说的那些其实并不很客气。
“陈承钰,”姚玮棕又说了一句,“你在担心什么?”
他看了过来,她也甚少看他脸上不带笑的时候。
“如你所说,朋友之间该有些距离。那么你现在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你自己?担心我们之间,谁会越过了那些距离?”
承钰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因为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该把话说清楚了。姚玮棕一直以来除了毓园那次,并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过多锋芒毕露的时候。
纵使这种锋芒并不是针锋相对。
但承钰再聪明也不太擅长人际关系上的直接。
哪里又会是姚玮棕这种生意场上纵横捭阖的人精的对手?
“还是说你在害怕?”
姚玮棕的声音变得柔缓,
“害怕我还是会跟十岁的时候一样,那么莽撞,不管不顾,把你置于人前,再让别人来笑话你,”他的声音很轻,“再让你哭?”
承钰猛然收回对着他的视线,受了惊吓一般,心如擂鼓,脑子里一片空白。
姚玮棕看出了她的窘迫,但他又哪里会罢休,他本来还愁找不到机会,既然是她先开的口,那也就顺势而为了。
“你说的对。人总是要成长的。人也总该往前看。
其实,我今天,不,是我最近都很高兴。
也许我还有很多困难,但至少你给了我一个答案了不是吗?
我们是朋友了。”
承钰低着头,只是攥紧的手彰显了她的不安。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也不看他,“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理解。”姚玮棕就像变了个人。
在承钰面前展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强势。
“我理解你的意思。”他又重复了一遍。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我们,我不是十岁,你也不是八岁,是补偿心理还是别的什么,我还是分的清的。
你这么聪明,你该明白的,只看你愿不愿意想。”
承钰紧紧攥着拳。
“刚刚上车之前,我那样做是让你觉得不妥了吧。”
车里仍有乐声,比落花还轻。
承钰却只觉他说话的声音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
怎么都挥不掉。
“朋友之间的距离那样做是不妥的,也很没分寸。
那如果我本来就不想我们只是朋友呢?
你明白吗?只是因为,那时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因为他知道,就跟他说叫她坐前面帮看着路一样,他只要脱下外套给她挡一下雨,认真的她就一定会当真,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淋雨。
“你别说了…”
承钰只觉脑袋嗡嗡的响。
她是很不谙世事,可是姚玮棕说的每一句,不论其他,就是只听字面意思,也让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她,难以接受。
“好,我不说了。”
姚玮棕也就柔下了声音。
他总不能把人给逼急了。
“很晚了,先回去休息。
别的什么,等有精神的时候再想。”
他说完这一句,承钰几乎是落荒而逃,夺门而出。
姚玮棕看着她下车,直到她楼上的灯亮了,才轻轻叹了一声,驱车而去。
夜色沉沉,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
今夜,又是谁走过我的相思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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