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来不及说话,抓起琼芳放在地上的枪,冲着几步远的土匪就开了一枪。
那个家伙又向前走了一步,无力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头紧挨着水生的脚。
水生迅速推弹上膛,又是一枪,这一枪几乎是顶着冲上来土匪的肚子打的。这么近的距离,顿时把那家伙的肚子蹦出了一个大洞。从洞中喷出的鲜血溅了水生一脸,这是今天第三次了。
第三个土匪“嗷”的一声,翻身从船上跳了下去。
琼芳双手握把,耳边连续两声枪响,震得她耳朵“嗡嗡”直响。这个臭水生,敢在她耳边放枪,过会非要他好看。
她回身想看啥情况,却忘了两手还抓着枪把手,回身的同时,也带动了枪把手。
只听“哒哒哒”,一连串的火舌从枪口喷出。
“我知道怎么打啦!”琼芳兴奋的大喊。
水生闻声回身,正看见那干巴汉子带着几个人,仰头看向他们。
“快打,土匪上来了。”
琼芳也看到了这几个人,枪头向下一压,一拽把手,“哒哒哒”一道修长的火舌在这几人中横扫过去。
张列远远看见码头上的变故,土匪的机枪正在屠杀他们自己,这机会哪能错过。
恰在这时,刘根花也带人跑了过来,两人来不及细说,对视一眼,各自带人冲了上去。
琼芳打完一个弹链,小嘴不停的催促。
“笨水生,快上子弹呀,真笨!”
水生干脆扔下手中的弹链,“我不会!”抓起身旁的步枪,对着土匪的后背射击起来。
这剩下的百十个土匪哪经得起这么玩,机枪虽然停了,可谁敢向船上冲啊,没见到舵把子他们几个死的那么惨吗!
没了机枪的压制,这帮土匪又哪是护厂队这些日日训练的小伙子对手,眼看除了下河,无路可逃,便大多数放了枪,趴在了地上。
这一仗,打出了盛元护厂队的威名,更打出了一对英雄少年:水生和琼芳。
通过俘获的土匪头目口中得知,买凶通匪的周、季两家后,胖子王胜和众人一商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夜带人抄了所有参与此事人的家。
第二天联合保安团,直接去封了“綦江矿业联合公司”,派人直接接管了这几家矿产。
再由綦江县衙,县党部出面,让这几家的通匪之事作实,作成铁案。
当王媛在上午接到第二封电报时,方尚君那里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王先生没有抓到,可他的背景却己浮出水面,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的能力是不能小看的,一个商人,不管你的背景有多深,真正要查你,还是不难的。
王媛坐在沙发上,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大小姐,这事恐怕只能由宋部长出面了。”
“是啊,这是条大鳄鱼,一个不慎,就能给他吃了。”
“这就给宋部长打电报吗?”
“电报要打,可最好还是去和小姨父当面谈的好。”说着,拿起电话。
“方姐,又要麻烦你了。”
10月30日,金陵大校机场,王媛在柏燕子、大背头的陪伴下,下了军用运输机。一辆雪佛兰轿车已等候在机场内,三人上了车,直向金陵城中驶去。
就在这同一天,小五做为支队司令部参谋,陪同孙长官来到总团司令部。
“立人兄,快请进!”参谋长齐学启热情地握住孙长官的手,把他们迎进司令部。
“司令!”孙立人一个标准的敬礼。
总团司令黄杰回了一个军礼,说:“立人兄,这几天你带着4团打得漂亮,压制住了日军,可这还不够,你的左冀有随时崩溃的可能,你看,今天能不能组织一两次反击,让左冀的兄弟部队得到些缓解。”
小五在身后听到这儿,心道:还真他妈日了狗了,现在的第二支队给拆的只剩下个4团是完整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对抗日军的各种偷袭,强攻,如不是孙长官指挥得当,4团全军用命,早就被打残了。左冀虽也是一个团,可他们只拉上两天啊,这就要崩溃了。
现在4团虽然武器比较好,可也得有弹药啊,人员也减员的历害。这姓黄的是怎么当官的,真是委员长的好沙子呀,干他娘,不补充人员弹药,还要反击,嫌我们死的慢还是咋的。
“司令,我这就回去准备,您看能否拨点弹药,特别是炮弹几乎要用光了。”
听到这个回答,小五吃惊地望向孙立人,这位孙长官不知道自己啥情况?
“好,好啊,立人兄不愧是我军中的楷模。党国的栋梁啊!”
这姓黄的漂亮话一套一套的,小五按下想给他一嘴巴的冲动,把头扭向一边,撇了撇嘴。
“立人兄,这位是那个上报纸的孤胆英雄吧?”
参谋长齐学启发现了他。
这位参谋长毕业于北京清华大学,后赴美国留学。后来在缅甸与部队失去联系时被俘,他拒绝日军的劝降和优待,展现出了崇高的民族气节。1945 年 5 月齐学启被日本人指使的汉奸刺伤,两日后逝世,后被国民政府追赠为陆军中将。这样一位有气节的铁骨将军,小五深深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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