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一大早,一道惊慌的尖叫在连威的病房炸开,连威吓了一大跳。
“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鬼叫!!”连威没好气地瞪了曾婉月一眼,就这一眼,他也僵住了,颤颤巍巍指着曾婉月的脑袋,“你、你、你头发怎么回事?!”
“头发?”曾婉月一愣,好像是有点奇怪,怎么今天起来脖子凉飕飕的。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头、头发呢?她的头发呢?!她辛辛苦苦养了几十年的头发……没了?!
曾婉月这次连尖叫都没有,直接两眼一翻,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连威赶忙按了呼叫器,护士很快进来把人抬到了床上。
护士暗暗撇嘴,咦,恋爱脑这脑袋剃得跟个癞子似的。
丑的嘞!
嗯?等等,情侣发型?唉呀妈呀,真是……丑到一起啦!!
……
正在家准备出门的连承乐接到连威的电话,让他带一顶男款假发和女款假发来医院的时候,他满头问号。
虽然很疑惑,但他还是去买了两顶假发再去了医院。
当他看到两人的癞子头时,惊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爸?妈?!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昨天离开的时候,两人都还好好的,今天一来怎么头发就没了?剃得还这么丑。
当然了,最后这句他不敢说。
连威气得很,本来以为只是曾婉月头发莫名被剃了,没想到他一摸自己的,也被剃了!!
他闹着要看医院的监控视频,结果昨晚根本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没被气冒烟!
连威黑着一张脸:“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这样了。”
“这是谁恶作剧吗?爸爸,你监控查了吗?”
“查了,没人进过我们房间。”这才是连威更加生气的点,“算了,你先给我把假发戴上。”
连承乐一边给连威戴假发,一边疑惑:“爸爸,没人进房间,那、那你们的头发怎么回事啊……难不成是鬼剃头??”
“胡说!怎么可能!”兴许是亏心事做多了,听到这种事和鬼有关的时候,连威的表情特别心虚。
而心虚有时候的外在表现就会是愤怒。
“别在这里神啊鬼的!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连承乐讪笑:“爸爸,你别生气,我就是随便猜猜嘛~”
这时,曾婉月正好悠悠转醒,第一反应就是摸头发,还是没有!!她的头发!!
“老公?我的头发……头发没了,呜……”曾婉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好不可怜。
连承乐赶忙给她把假发戴上了。
连威:“婉月,我也没什么事了,你今天和乐乐一起去找小初,给他道个歉把他叫回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再怎么说小初也是咱们的亲儿子,母子哪有隔夜仇,你说是不是?”
曾婉月咬唇,眼眶红红的,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一旁的连承乐听到“亲儿子”三个字,眼神不自觉闪了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牵起一抹像是自嘲的弧度,垂下了眼眸。
......
恂初看着连威和曾婉月的癞子头照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夺笋呐这人!但是,他喜欢!
见人终于是笑了,云引川捧着恂初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阿初,走,睡觉去!”
“嗯,睡觉。”
......
两人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
他轻轻踹了云引川一脚,嗓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去看看谁来了。”
云引川觉得恂初此时的样子特别可爱,忍不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才翻身下床去开门。
......这门,不开也罢!
连承乐看到云引川眼睛一亮,刚要搭话,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恂初的家里,眼神一下就暗了。
这个恂初,真的让人讨厌啊......为什么他看上的都要被恂初抢走呢?
曾婉月见是云引川开的门,她先是诧异,随后便升起一丝不悦,但仍旧轻声细语道:“沈先生,你怎么会在小初家里?”
云引川扬眉,满脸真诚:“哦,因为我是被阿初包养的小白脸,没有地方住,他可怜我,所以我现在和阿初在同居中呢。这位大婶,你来我们家有事吗?”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他说自己是小白脸,他就是!
“你叫我什么?!”曾婉月不敢置信,她好歹在燕城大家夫人里面也算是出了名的美人,现在被一个毛头小伙子叫大婶?!
云引川重复了一遍:“大婶,你来我家有事吗?”
曾婉月很想骂人,但,连威要求她给恂初道歉,让恂初回家。
最后,她只是红了眼眶,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开了口:“我们找小初,你让他出来。”
云引川这才侧过身子:“你们进来等吧,他还没醒。”
出于教养,云引川甚至还给两人倒了一杯水。
看着这栋意式风情,明显精心设计和装扮过的小别墅,连承乐嫉妒得眼红。凭什么恂初能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别墅?他在连家这么多年,都没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一栋房子,他恂初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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