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房间打扫好了,干净整洁、焕然一新。
床铺一铺好李悯臣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嘴里发出一阵舒服的呻吟声,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奇了怪了,床这玩意是谁研究的呢,躺上就得劲儿。
看李悯臣这个样子,陈密言走进客厅把他的行李箱拎了进来,催促他:“把你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吧!衣服放衣柜里,别捂臭了!”
李悯臣不动身,也不搭理他。
“听见了没?”他又问了一遍。
“行李箱是空的,我衣服挂阳台呢。”李悯臣这才懒洋洋的说,“我压根没打算走。我毛巾洗具都没带呢,你没看着?”
听到这句,陈密言心里一阵窝火。
接着李悯臣又说:“去,把我晒阳台的衣服都收进来,叠好,给我放衣柜里。”
陈密言白了他一眼,“滚一边去把你。”于是离开了他的房间。
但后来陈密言还是把他的衣服收进来了。
洗了衣服,他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架一个都没了,阳台上全是李悯臣的衣服。
这人衣服晾干了不知道收。
他把他的衣服一股脑都拽了下来。
李悯臣正躺床上玩手机,陈密言敲敲门。
李悯臣大爷一样,“进来!”
李悯臣看到陈密言抱着自己衣服进来,心里一阵欣喜,“哎呦我说你怎么这么贤惠呢。”
陈密言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夸你呢,还说什么?”李悯臣说,“以后谁娶了你,可有福气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他想了想,他学着夫子的念诗方法读了起来,摇头晃脑:“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你叠被铺床啊!”
陈密言明显脸色不好,但李悯臣浑不在意,同时,他还想到另一个问题,道:“哦对了你会不会做饭?”
他忽然记起明天是周末,那这样的话,陈密言这两天都不用上班。
正好可以让他做饭给自己吃。
他好久都没吃过家里的饭菜了。
他想吃……红烧茄子、醋溜排骨、油焖大虾……
他美滋滋地想着吃什么菜,他说:“明天炒两个菜给我吃。我要吃——”
还没说完只觉得身上一阵冷风吹来,紧接着,十来件衣服裤子呼呼呼的朝自己脸上身上丢了过来……
陈密言气冲冲走出房间后,李悯臣把脸上的衣服扒开丢出去,调整了一下仰躺姿势,继续玩手机。
夜里十二点,到了陈密言睡觉的点了。
他思考了一下,爬起身,身上的衣服掉了一地。
他走出去敲响了陈密言房间的门。
陈密言不开,烦躁的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大声问他想干嘛。
他不回答,就敲门。
哥哥学长老大兄弟不停的喊。
陈密言烦躁不已,又来了,他以为他又要开始搞恶作剧了。
但不是,不是恶作剧,他是来和他道别的。
陈密言终于还是开了门,边挽袖子边说:“你想咋滴?又开始了是吧?”
“没有。”
“那你想干嘛?”
“没想干嘛。就是有句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非得现在说?明天哑巴了?”
刘小浪默了两秒,点点头,“嗯,哑巴了。”
陈密言瞥了他一眼,觉得他怪怪的。
接着。
“学长!”刘小浪突然亲切的喊了他一声,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陈密言心里一惊,一想到他这个称呼,他想,完了。
“哥哥!”刘小浪又喊了一声,语气更亲切笑容更灿烂。
陈密言更紧张了,完了完了,今晚又没得睡了。赶紧想接下来的应对措施。
然而下一秒刘小浪说:“完了。”
“我说完了。”
“再见。”
刘小浪转身就要走。陈密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说了声,“诶,等等!”
刘小浪停了下来,转过身。
陈密言一看这情况,立马就想打自己的嘴巴。
但接下来的剧情并没有像陈密言预想的那样反转。
他只是站在他面前,笑了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明天让你见刘悯臣。”
陈密言被他说的云里雾里,机警道:“你不是李悯臣?”
“嗯,不是。”他道,“我现在是刘小浪。”
这算是他做过最幼稚的事了吧,要是他知道理由,肯定会笑话他。
然后调侃:“哇牛逼啊!人格分裂,还搞上双重人格了?高级,怎么做到得?”
想到这他忍俊不禁。
他笑了笑,平静了下来,接着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按了按他的头顶。
李悯臣转身就走,陈密言呆愣在原地。
一晚上,陈密言都在担心,在想那个摸头杀的含义。重点肯定是杀。
他怀疑这是他新学的降头术,自己现在八成是被他下降头了。
这样想着,他一晚上都没睡好。想着第二天一定要跪下来求他给自己解除诅咒才行。
瑟瑟发抖,想了好几封遗书。直到第二天李悯臣醒来后,他求着他给自己解除诅咒,李悯臣无可奈何学着晚上的样子又往他头上按了按,说诅咒消除了,他这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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