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蔡澜漪,叶天宇就抱着叶子,委屈地走过来。
聂潇潇跟在后面,却是一脸的怒气;
“天不亮就开始折腾,都已经被抓了现形,为啥还要去替她擦屁股,拿你的前途做赌注,风险多大就不掂量掂量?”
在范浩面前,聂潇潇忍不住抱怨。
“一没放火二没杀人,又没交易的证据,过问一下能有多大的事儿?紧张兮兮的。”叶天宇不服气。
范浩劝:“偷情和性交易,完全是两个性质,既然没有交易的证据,那就是婚外情。打个招呼,应该不算干扰办案吧?”
聂潇潇责怪道:“烂人烂事也插手,不嫌丢人?你又没到现场,仅凭张奕轩一面之词,就敢相信?你也太信任她的人品了。”
两口子的争吵,是为钱喾的事情。关山路不太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无话可说。
叶天宇越说越激动:“多年的关系了,这个情面要不要给?你欠人家张校长的情,要不要还?”
他以为提起人情债的梗,就能压制住聂潇潇,岂料她根本不买账:
“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为啥要背这个债?风险提示的很清楚了,高利润与高风险成正比,何况她又是跟行长直接勾兑的,我一个推荐人有多大的责任?”
见叶天宇气势减弱,聂潇潇乘胜追击:“行长卷走了一个多亿,受害人一大堆呢,她只是其中之一,难道都让我来背黑锅?我扔进去的几十万,该找谁?”
叶天宇仍旧辩解:“你不推荐,她能上当?”
“钱在她自己手里,和我推不推荐有啥直接关系?想帮就去帮,干嘛非要打着我的名义?”
范浩赶忙揽住叶天宇的肩膀:“那本来就是弟妹的心病,别伤口上撒盐了。”
叶天宇立即迁怒于张奕轩:“能管住百十号老师,却管不了一个男人,还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以为我真想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寻死觅活的,搞得心烦。”
“也是,趁这个机会,让他进去吃点苦头,还能名正言顺离掉,一箭双雕的事,她偏要去替钱喾擦屁股,真搞不懂这对奇葩夫妻。”
叶天宇冷笑:“我甚至怀疑,那个家伙毫无顾忌,是故意在挑衅,对张奕轩搞精神虐待。”
“吃饱撑得?”范浩不懂。
“张奕轩又气又恨,却又忍气吞声,估计是把柄攥在钱喾手里了。”
范浩震惊:“夫妻之间,用不到刑侦手段吧?”
“为啥用不到?多少刑事案件就发生在夫妻之间呢。”
两个人边走边讨论着,走到小餐厅。
关山路看聂潇潇抹着眼泪,试图宽慰:“其实叶哥也是因为义气,朋友遭殃了,他不能见死不救吧?”
“义气,也要看对谁,对你,我没意见。但凡有利益瓜葛,被人逼的不得不管,就不算义气。”聂潇整理一下表情。
“我看叶哥还真管的不情愿。”
“岂止是不情愿,简直是恶心。但凡他有一点拒绝的底气,也不会腆着脸,求别人放过那个烂人。”
关山路搞不懂这句话的内涵了。
聂潇潇颇有城府地讽刺道:“咱们八个人,除了你,没有一个好东西。”
关山路吓一跳,不过心里也知道,女人一生气,很容易走极端。
“呵呵,虽然再赌气说狠话,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吧?先不管别人如何,至少,我坚信嫂子特别知书达礼。”
聂潇潇有点刹不住了:“那是因为你不太了解我。”
可是,刚说完,又有点后悔,强露笑意:“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关山路也笑起来:“任性是女人的本色啊,有什么奇怪的?”
到了小餐厅,关山路哄叶子吃早餐,小丫头也慢慢接纳了他,乖顺地让关山路喂。
聂潇潇叹息:“能看出,你也是个女儿奴,来生一定会有一大堆闺女围着呢。”
范浩自嘲:“我也是个女儿奴,真正被女儿奴役了。”
然后问关山路:“明天假期就结束了,你有啥打算?”
“也没啥正经的想法,范总的意见呢?”
“一切都尊重你。这地方毕竟远离市区,待久了怕你无聊。”范浩说。
叶天宇解释:“愿意继续呆着,范总当然欢迎。如果呆腻烦了,下周可以换个环境玩。到市区里,我陪着也行,去给蔡澜漪帮忙也行。”
范浩赞同:“蔡律师最近手里的活比较多,她也正好需要一个助手,帮她开车,收集整理材料,记录当事人的信息,反正你能应付的了。”
叶天宇说:“要是不想回家住,我有一套小房子没出租,虽然破旧一点,但可以拎包入住。”
眼前,关山路更倾向于去帮蔡澜漪。
他心里还藏着一个小九九,那就是乔雪霁。
如果有机会再接触,他想解开那个谜团:为啥无法窥探到她的信息。
关山路以为能洞悉周边的所有人,却在她跟前折戟,好奇心不由得滋生起来。
还有一种不甘在作祟。
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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