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澜漪说不走了,让关山路吓一跳。
他倒不是担心蔡澜漪真的不走,他是怕蔡澜漪真符合叶天宇的猜测。
女汉子越来越多,但一个女人成了真正的汉子,他多少还是无法接受的。
是真是假,他想试探试探。
“真不走了?明天就能上头条,标题是,美女律师探望男助手一夜未归。”
蔡澜漪轻蔑地翘起嘴角:“你以为,姐姐会在乎别人的唾沫?不如,换个标题,叫美女老板以身相送远游男工,哈哈,这才叫爆料。”
看来,蔡澜漪大脑足够清醒。
“还是我送你吧,万一遇到了帅气的出租车司机,怕你禁不住诱惑。”
“也是哦,谁叫你不够男人气概呢,不然,姐姐就。。。走吧,送我。”
路上,关山路问何谓男人气概,蔡澜漪举例说明。
她的例子是紫燕,人家表现的够明显了,你关山路也喜欢对方,但为啥就不敢接招?
得出的结论就是,气概不够,怕这怕那,优柔寡断。
“想那么多干嘛?爱而不得,和爱而不久,是两个概念。得不到比不长久更痛苦,人家已经奋不顾身了,你突然转身逃掉,这种伤害更大。”
关山路无言以对。他其实并非爱上了而故意逃避,他只是感觉,紫燕身上的许多特点,与康雅重合。
最接近的,就是翻脸的速度,和康雅极其相似。一个举动、一句话,都可能挑动她的神经,然后就是转身走人。
每次生气,都需要关山路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哄去劝。
有话为啥不能直说呢?为何要让对方苦苦猜测呢?
爱的深,冷起来也坚硬。那种冷战特别伤人,特别累。关山路更喜欢简单直白的相处方式。
蔡澜漪不理解,也很正常,她可能缺少情感经历,看问题都过于形而上了。
“紫燕那类的女孩子,和你挺互补的,你是不是偏爱那种类型?”关山路笑着问。
蔡澜漪捶了一把关山路:“傻小子脑子进水啦?我是女人啊,你不想接手的,就想甩给我?”
关山路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差点忘了,你总是粗线条地对待别人,性别上,很容易搞混。”
“哼,姐姐温柔起来,能化骨。”
送完蔡澜漪,刚返回住处,关山路接到了一条信息:
犹豫了很久,还是想和你交流一下,如果明天上午没事,老地方见,可以吗?
这条信息有点突然,也许,乔雪霁彻底想通了。
次日一大早,关山路就赶到律所。那两个保安立马迎上去,嘘寒问暖,很是关心。
在走廊里,只要是律所里的人,都对他点头示意。
蔡澜漪也很惊讶,抓住他的手问这问那。
关山路认为大家的反应都过头了,看人的眼光都很奇怪。
得知上午暂时没什么工作安排后,关山路告诉蔡澜漪,乔雪霁主动约见,估计有事情要交代。
“请你来是正确的,有时候,与女当事人的沟通,男人可能更顺畅一点。”
“也许是因为我没那么强势,善于倾听吧。”
蔡澜漪瞪着眼睛:“你是在嫌弃我太强势?”
“老板哪里是强势,是具有攻击性。”关山路说完,笑着走出房门。
约好的九点半,乔雪霁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她看到关山路手缠纱布进来,忙问原因。
关山路只说是不小心碰的。
乔雪霁气色不佳,眼睛周围暗淡,似乎休眠不足。
可以猜想到,今天要谈的事情,折腾了她一夜。
“我是一个不设防的人,也希望开门见山。估计昨晚,你翻来覆去也没睡好,心里边窝着一个事,说不得,说不清,还怕别人不信,对不对?”
关山路的开场词,让乔雪霁难以置信。
“说中了,对吧?因为我也有这样的经历,算是同病相怜吧。”
乔雪霁十指紧扣,放在桌上不停地绞动,她的内心不仅有纠结,还有恐惧。
喝下了半杯茶,乔雪霁才终于讲出一句话:“我要说了啊。”
关山路保持平静、轻松和微笑,进入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乔雪霁清清嗓子,也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好多年的闺蜜,比我大五岁,很了解我的生活状态,也经常陪伴我,宽慰我,开导我。
她的生活也是一团糟,老公酗酒成瘾,落了一身的病,儿子才十来岁,玩手机游戏痴迷。
有一次半夜醉倒街头,她老公的双腿被车轧断,失血过多死了;儿子呢,因为不服管,赌气跳楼,好在是二楼,也只是摔断了腿。
说起来,比我还惨,一连串的灾祸,白了她的头发。
我们俩互相倾诉,无话不谈,她就成了我最信赖的人。
半个月前,闺蜜来找我,显得很开心,不仅染黑了头发,还做了美容,年轻了十岁。
问她是不是遇到了大喜事,她说自己被拯救了。
我也为她高兴,问被谁拯救了,她说遇到了一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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