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寿舞共分三段,每段需要两名舞姬共同表演。
第二段是由谢渊领衔的《凤求凰》,但凡能够登台表演的舞姬皆是容貌姣好、性格乖巧的女子。而谢渊舞技不够,故而让花奴领衔第一段。
第一段舞章叫《蝶恋花》,虽说这支舞蹈并非花奴亲手所编,但他的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配合上他俊美无暇的面孔,令众人目眩神迷,叹服不已。
第三段则是仙女献桃,也是献寿舞的重头戏,需要谢渊亲自扮演仙女,以及一众舞姬们一同伴舞,以示祝福。
花奴自然也在其中,他虽知自己身份肯定无法做献寿仙女,但对于谢渊主舞一事还是十分不服气。凭什么,他堂堂天香国色的男宠竟然只能扮演一群舞娘,谢渊却能够独揽大局?
他的心思百转千回,一双眸子落在谢渊身上,恨不得立即上前把他拽下舞台。
排练对于谢渊而言十分困难,一方面是他身体不好没有舞蹈功底,最要紧的是他有血瘀之症,稍微破皮便会血流不止,加上这几天他胸口憋闷,失眠多梦,吃不下睡不着,还时常干呕不止,身体虚乏得厉害,勉强跳了几次便摔倒了,险些伤到筋骨,还被一些舞姬嘲讽。
“公子,奴婢扶您下去休息吧。”小蛮忍不住劝慰。
谢渊抬手抹掉额间的薄汗,摇了摇头,“没事。”
“可是您的身体……”
“如果跳不了就别跳了,免得伤到了又该怪我等照顾不周了。”花奴讪讪的说着,另一个舞姬开口附和:“就是就是,这跳舞是童子功,太子妃不曾学过,怎么练都不会好的。”
面对这些嘲讽,谢渊不想逞口舌之快,只盼着身体可以撑到献寿那天,顺利跳完这支舞。
一场练习过后,谢渊全身酸疼疲惫,小蛮伺候他穿衣洗漱。
刚刚换上新的锦袍,外头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不好了,谢丞相突发疾病晕倒了。”
听到这个消息,谢渊猛然变色,连忙往寝殿外奔去。
“快备轿。”
小蛮亦跟在后面,焦灼地问:“殿下,可是此时已过了宫禁。”
谢渊抿唇,眉宇间满是愁绪:“怎么现在才传来消息,不是应该宫禁前派人通传吗?”
小蛮愣了愣,随即开口:“是花奴,他拦着不让谢家的家丁进长乐宫,奴婢也是刚才知道的。”
谢渊心急如焚,平日里他不与花奴计较所谓谁是长乐宫的主人的问题,可事关曾祖父,他已不能再忍,即使知道司马清也在中殿他也非去不可。
曾祖父年纪渐大,身体不如从前,若是有个万一,将是他一生的遗憾。
中殿依旧笙歌曼妙,丝竹管弦之音绵延不绝。
司马清端坐在首座上,目光掠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淡漠地开口:“你去告诉太子妃,本太子今日不见客。”
“可是太子妃他,执意要见殿下,若殿下不见他,只怕他不会走。”宫人战兢地答道:。
“哦?那你去告诉他,本太子就在这儿等着他,有胆量就闯进来。”司马清语调懒洋洋的,却透露出不容抗拒的意味。
花奴望着殿内的司马清,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么好的机会,他绝不能错过。
“殿下,”他迈开腿朝司马清走去,语气轻佻:“既然太子妃诚心想见殿下,殿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司马清沉默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花奴挑眉:“太子妃身体不好,恐怕不宜久站啊。”
“你这话可是真心的?”司马清终于开口,嗓音低哑:“你可不是那种会替别人着想的人。”
花奴勾了勾唇角,笑眯眯地答:“太子您真讨厌,能不能不要这样了解我。”
司马清沉吟片刻,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烛火下情绪被掩盖在漆黑的眸光中,让人窥探不出一星半点。
他挥了挥手,命令宫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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