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寝室中,烛光摇曳,司马清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紧握着谢渊的手,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
“殿下,陛下病重,请您即刻回宫监国。”一名禁军将领匆匆进入,单膝跪地,语气急促。
司马清的眉头紧锁,他转头看了一眼昏迷的谢渊,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作为太子,他必须承担起监国的重任,但他又怎能放心将谢渊独自留下?
“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请你即刻回宫。”禁军将领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催促。
司马清深吸了一口气,他站起身,轻轻将谢渊的手放回床上,转身对禁军将领说:“立即准备马车,我要带谢渊一起。”
禁军将领一愣,随即答道:“殿下,这恐怕不妥。太子妃...现在的情况,恐怕不适合移动。”
司马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立刻准备,这是命令。”
禁军将领不敢再有异议,立刻起身去安排。
司马清回到谢渊的床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声说道:“谢渊,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久,马车准备就绪,司马清小心翼翼地将谢渊抱起,轻手轻脚地将他安置在车中。他坐在谢渊的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马车缓缓启动,向着宫里驶去。
一路上,司马清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焦虑。他担心父亲的病情,也担心谢渊的安危。他不时地查看谢渊的情况,生怕他有什么不测。而当他终于回到宫中才得知晋临帝已经去了行宫休养,他根本没有见到君父。
司马清坐在案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文书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自从晋临帝病重,他监国以来,每天都是连轴转,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殿下,您已经连续处理国事数日了,是否需要休息片刻?”一名侍从小心翼翼地问道。
司马清摇了摇头,他的声音沙哑:“不,国事要紧,我不能休息。”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匆匆进入,神色紧张:“殿下,刺客已经招供了。”
司马清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
禁军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刺客供认,他们是受谢家指使,而且...谢渊也是同谋。”
司马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毛笔被他用力捏断:“什么?谢渊也是同谋?他为了保护我险些丧命,竟然也是假的?”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信,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失望。他回想起谢渊在危险时刻挺身而出的场景,那坚定的眼神,那不顾一切的保护,难道都是假的?
“殿下,这...”禁军有些迟疑,但司马清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司马清的心中涌起一股杀意,他的声音冰冷:“去,把谢渊给我带过来。”
禁军领命而去,司马清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回想起和谢渊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那些信任,难道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吗?
不久,谢渊被两名禁军带了进来,他的脸色依旧苍白,让人见了忍不住心疼。
“太子,你找我?”谢渊的声音依旧温和,但司马清却觉得那声音中充满了讽刺。
司马清冷冷地看着他:“谢渊,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谢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马清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中带着杀意:“谢渊,你果然很会演戏!你为了保护我险些丧命,竟然也是假的!你竟然敢欺骗我!”
谢渊的脸色变得苍白,声音中带着颤抖:“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司马清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谢渊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
此话一出,谢渊不再说话,几日来的温情,和他用命才换来的转变,顷刻间荡然无存,或许这就是命吧,即使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的命。
那日之后谢渊变得异常安静,默默忍受着司马清各种冷言冷语,就连司马清在激动时对他施以暴行他也不懂反抗。
他不懂曾祖父为何要造反,又或者是被人冤枉,遗憾的是司马清已经不愿再查,他的说的话更是一个字也不愿听。
谢渊走进殿中时,烛火昏黄,司马清坐在御案之后,面前是一摞未处理完的奏章。
这不是第一次司马清深夜传召,谢渊知道,这不过是为了折磨他罢了,可那又怎么样呢?
终究是他家对不起司马家,至少司马清是这样认为的。
“微臣谢渊,叩见太子殿下。”
如今已是四月春光,谢渊却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伴随着书房内的龙涎香,直强得他无法呼吸。
“谁让你说话了?”司马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尽是厌恶。
他最讨厌谢渊这副云淡风轻、高深莫测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掌控在手中一般,这让他恨不得撕碎谢渊那虚伪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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