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一套,严县丞微微仰头,审视着原告甄莲儿,缓缓开口问道:“可有人证、物证啊?”他那严肃的表情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对此,某人早有准备。
莲儿听闻严县丞的问话,眼中瞬间涌起悲切之意,她哽咽着缓缓说道:“人证是许州知县陈明陈大人;那六人的衣袍之上还沾染着亡父亡母的鲜血,可为物证。”。
她的话语中饱含着深深的痛苦与坚定,仿佛要将这份情感传递给每一个在场之人,让人心生怜悯与愤慨。
陈明此刻缓缓站起身来,他整理了一下官服,正欲开口为众人讲述事情的经过,然而却听严立恒冷冷地道:“陈大人,此案干系重大,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严立恒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警告之意,但陈明却毫不退缩,毅然决然地道:“昨日案发之时,本官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刘英等人残忍地杀害甄氏夫妇的一幕,那血腥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而且,他们还妄图对那这位甄莲儿行那不轨之事,其行径之恶劣,令人发指。”
严立恒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
他深知此案的复杂性与严重性,片刻之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低声道:“传嫌犯”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六个犯人被带了上来,众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他们身上。
只见刘英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而其余五人则显得有些不安,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慌乱与恐惧。
五个仆从纷纷跪倒在地,唯有刘英昂首直立,丝毫没有悔改之意,那嚣张的姿态让人恨不得上前将他痛打一顿。
陈明见他如此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沉声道:“刘英,你见了本官和严大人,为何不跪啊?”。
刘英冷哼一声,歪着头道:“本公子前几天刚参加完开封的院试,现在已是秀才,按我朝律例,我可见官不跪,且你们不得对我用刑。”。
陈明吃了瘪,却不觉颜面有失,见严立恒无动于衷,他开始发号施令:“来人啊,给我速速动手,打他身边的五人”陈明对着身边的衙役道。
五个仆从良莠不齐,用刑之后,竟有那宁死不屈者,即便面临着巨大的痛楚与威胁,依旧坚定地守护着他的主人;
而亦有那怯懦之辈,未经几番拷打,便直接俯首认罪,声称自己乃是受那刘公子之命令而行此事。
目睹此情此景,陈明神情冷峻,厉声喝道:“刘英,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言语可辩?还有何脸面狡辩?”
那刘英却是一脸不以为意,竟然还能挤出一丝冷笑,紧接着,他伸出手指,指向一旁的莲儿,口中吐出恶毒之言:“你们以为是我害死了她父母吗,你们错了,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如果她当初愿意从了我,会发生那么多事吗?”。
这话明明荒诞至极,可堂上的衙役听了,却又都觉得有几分道理。
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一旁的莲儿听闻此等话语,心如刀绞,悲愤交加,她以手用力拍击地面,发出阵阵沉闷之声,口中哀号之音,回荡在整个公堂之上,令人闻之心颤。
陈明此刻实在是不忍再直视这一幕凄惨之景,只得无奈地轻叹一声,对着身旁的严大人说道:“严大人,此案至此,已然明了,是时候该宣判了。”
可等了半天,严立恒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陈明顾笑立恒,脸上显现出讥讽之色,直言不讳地道:“既然严大人不敢说话,那就由本官宣判,刘英一党草菅人命,在我许州接连作案,致使三人惨死,明日午时,于北街菜市口问斩。”。
接下来就是签字画押环节,五个仆从都被人拿着,签了字按下指印,轮到刘公子,却无人敢动手。
见状,陈明大声言道:“怕什么,一切后果都由本官一力承担。”。
听到此话,杨勇才鼓起勇气,起身接过口供、印泥和毛笔向其走去。
刘英初时听到要把自己斩首示众,愣了片刻,没想到这位陈大人还真有几分胆气。
这可激起了他的胜负欲,也罢,老子就陪你玩玩儿,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一念至此,这位刘公子竟然毫无反抗地便在纸上签字画押,这让人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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