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到的女孩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被选中,她被斯慎明含笑的眸子看得脸热,举着话筒磕磕绊绊地重复。
“请问斯先生,关于画展的主题——‘FALL’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它代表秋天,还是跌落?”
“代表暗恋。”斯慎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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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萧允和赵雅宁来的时候,展馆已经恢复静谧优雅,馆内来往着一些斯慎明生意场上的朋友,瞅着机会去和斯慎明客套。
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年轻人,走走停停,举着手机在拍。
斯慎明从洗手间出来,瞧见两人,散漫地挥了挥手。
“害得是你。”
何萧允笑得爽朗,拍了拍男人宽阔的肩膀,目光落在最吸引人的那幅作品,不由得讶异,“你俩那时候就好上了?我记得那个发型时,你还处于无性恋的阶段啊!”
斯慎明不置可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转向赵雅宁,耐心的解释,“她在路上,有些堵车。”
都堵了一个小时了,斯慎明倒是不急,媒体刚走没一会,他并不想让他们去骚扰她。
何萧允想起路况,赞同的点点头,“幸好咱们走了绕城,听说大桥那边出了重大交通事故,堵得很。”
赵雅宁很勉强地笑笑,没说话,扭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来的人越来越多,斯慎明不记得自己邀请了这么多人,但今天不适合甩脸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忍着不耐接受送上门来的恭维。
沈离言带着晗晗大摇大摆走进来时,无意中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话,差点惊掉下巴,他眼神惊恐地锁定人群中高贵淡漠的男人,结结巴巴地指着他。
“你简直,简直禽兽。”
他在来之前不知道斯慎明这场画展是为林漠骁的妹妹而办,更不知道两人已经暗通款曲将近一年多。
斯慎明冷冷瞥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可以把嘴扔到外面。”
“哎,你别走啊我还没问完……”
见他转身要走,沈离言几步追上去,面上尽是不可思议,坚持不懈地追问。
“这啥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斯慎明这么多年,你闷声干大事的毛病还没改啊,主意都打到林漠骁头上了?你不怕他发疯?他还不知道吧,我的天,不敢相信你们要成为一家人……”
他打了个哆嗦,瞳孔涣散地喃喃自语:“中国恐怖故事,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周珂,把这人请出去。”斯慎明越听越烦,毫不留情的把说晦气话的沈离言赶出了门。
留下的邓梦晗讪讪一笑,“恭喜你啊,小女孩画得挺好看的,这些都卖不卖呀?”
斯慎明扫了她一眼,见她没有作怪的迹象,懒懒回答:“卖,看你的出价。”
这不就意思天价了呗,邓梦晗只是客套一下,鬼才会买自己前crush现任女友的作品,她干笑一声,很快岔开话题转身逃离去找沈离言。
不过几分钟,沈离言挣脱工作人员的阻拦,湿漉漉的跑进来,扒拉着头发小声抱怨,“不是兄弟想进来,突然下雨了,暴雨……”
斯慎明皱眉去看玻璃外。
方才晴空万里的天气瞬间乌云密布,狂风卷席着外场的树木疯狂摇曳,枝芽被吹得东倒西歪,雨点如冰雹一般狠厉刮在透明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迹。
场馆隔音很好,只能听到轻微小心的脚步声与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外面的风暴不足以影响里面,隔音板隔绝了呼啸的风声雨声,馆内依旧温暖舒适。
斯慎明派人去把窗户拉紧,自己则拨通了秦芷的电话。
“到哪里了?”
斯慎明来到走廊,拿过韩立递来的湿纸巾,擦了擦刚刚握过手的那只手,肩头夹着手机,“要我来接你吗?雨下得很大。”
秦芷在车里窝着,半点没被影响,她伸手在车窗的雾气里涂涂画画。
“还有该死的五公里,早知道我就不走这条路了,赵雅宁到了吗?你的朋友们都到了吗?林漠骁来没来?”
“都到了。”斯慎明自动忽略她问的最后一个人。
“好好好,就我没来。”秦芷气呼呼地,“都怪你!”
“我来接你吧。”斯慎明还是不放心,看了眼窗外渐暗的能见度,“给我发个位置。”
“不用了啦。”秦芷懂他的好意,但他就算来了好像也没什么用,无非大家一起堵在路上。
“发位置。”
斯慎明跟韩立要来车钥匙,低头系上西装扣子走出门时恰好撞上一个肩膀。
“大艺术家都不长眼睛的吗?”
还没抬头便听到耳侧传来的一声轻蔑笑语,斯慎明不用回头都知道这么张狂的话只有一个人能说出来。
“你迟到了。”斯慎明停下步子,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还得准时到?”
林漠骁灰色卫衣被淋湿了肩头,洇出几滴深色的痕迹,他右手插着裤兜,看起来吊儿郎当。
斯慎明对于他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甚至扯起一抹笑,他倒也不着急出去了,迎上林漠骁戏谑的眼神,讽刺道:“能理解,你欣赏不来艺术,到早了也没什么用。”
兄弟俩互讽是常有的事,只是这其中暗自夹带了多少私人恩怨,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手机震动一声,是秦芷:【你别来了,路况好像好起来了,我马上就到。】
斯慎明看了一眼,关掉手机。
林漠骁挑挑眉,被嘲讽了艺术细胞也不生气,漫不经心地往前走了几步,环视一圈展厅。
“这些画,能叫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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