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被这声惊堂木拍桌的声音吓得身上的肉都打了个颤,赵丰年现在已经抖成了筛子。
“大….大人…我们不敢说谎…..那..那个人是我姐姐….她她,,,骗我们………”
“对啊大人,我自己闺女家,都怪她白天断亲,拿石头糊弄我们,我们才想了这办法去报复,我们知错了啊大人…..”
听见两人狡辩,庞红英拱手大声说道:“大人明辨,他们说的事情白天之事民女全程在场,可为受害者作证。”
卜县令用手撑着脑袋,眼神不善的盯着台下的红英,红英笔直的跪在堂下,目光清明。
“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大人,受害者名叫赵欢喜,她是十里村人,嫁过来半年多因为她丈夫恶贯满盈,欢喜的公婆便做主让二人和离,欢喜也在大石村立了户籍,大石村的村长皆可见证。”
卜县令点点头,让她接着说。
“可怜欢喜一个妇道人家,每天只能上山挖些草药维持生计,她家的茅草屋都不能住人,于是攒些钱再加上我借了一些才修了新房子。但是这二人不知道在哪里听说欢喜发了大财,就去大石村将欢喜打了一顿让欢喜交银子出来。”
“这事儿我可以作证。庞姑娘所言非虚。”陆林恭敬的说道。
“欢喜家里所有的积蓄就是那断亲的二十两银子,白天之时已经全部交给他们了,此事不只有我,连大石村的所有村民皆可作证,可这二人贼心不死…..”
“你放屁!她明明给的石头!我们父子都看见了!”
啪!
“放肆!公堂之上居然敢污言秽语,来人啊,掌嘴。”卜县令的话让二人如坠冰窟,一听要掌嘴,赶紧吓得磕头求饶。
可惜卜县令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理会。
接着从旁边走出两个士兵,开始对两人掌掴。
啪!啪!啪!啪!啪!啪!
“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大人!”
“大人………..”
几个巴掌扇完,两人也老实了,跪在地上凑在一块儿,生怕再说错什么话。
“你接着说。”
“昨夜里民女在欢喜家里做客,快到子时,就听见后院外二人在密谋要烧屋子,于是欢喜就去后院外看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是贼人要抢劫,就上了院墙查看情况,就看到这两人搬起大石头要将欢喜置于死地,且千钧一发之际我叫停之后,这个当爹的非但没有停止,还将欢喜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这么大一串说完,红英已经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去将两人就地正法了。
县令听完,冷冷的问向村长:“你是大石村的村长,你说,可却有此事?”
村长躬身:“回大人,确有此事,庞姑娘所言真实,我们都可见证。因为赵丫头在村子里为人极好,断不会像他们所说的给出石头来的假话,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卜县令思考片刻,纵火是重罪,且还将人打成重伤。按律法将这两人流放都不为过。只是像他们所说,受害女子是这两人的亲属,理应重判才是。
这时赵满财出声:“大人饶命,我们是被鬼迷了心窍啊,我还有一个瘫了的妻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医药费啊,要不是那贱人给我们做假的石头,我们断不会干出这种不是人的事儿来啊。”
红英听罢,冷笑两声:“大人,他们说的那个妇人,被他们扔在了我们出村的两百米一处山沟里,若不是晚上出来的时候打了火把,只怕一个瘫子,半夜里只会成为野兽的盘中餐了吧。”
言外之意,就是这两人是故意将人扔那儿的,等抢了银子,直接逃离逍遥快活,根本不会去管他妻子的死活。
“那那个妇人现在在何处?”
“回大人,庞姑娘心地好,帮忙送往镇上的文春堂了。”
即使如此,这二人简直是枉为人夫,枉为人子。自己的亲女儿亲姐姐,也能干的出这种事来……….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他看向赵满财父子,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判决了。
“回大人……..我我..我叫赵满财…他是我…儿子….赵丰年……..”
“很好!赵满财,赵丰年父子,蓄意纵火,恶意伤人,致人重伤,本官判处你二人服劳役三年,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红英对于这个判决有些愤愤,这二人干着这等祸事,光服劳役也太轻巧了些,不过三年,这两人也够喝一壶了。
“感谢大人的公正判决,小民代表赵欢喜感谢大人为她做主啊。”村长说完磕了个头,陆林跟红英也有样学样的磕了一个。
“既已裁决,都退下吧。将那二人带下去。”
卜县令言罢,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回了后面的公廨。几人也退出县衙,面面相觑无话能说。
“叔,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去吧,也不知道欢喜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的赵欢喜躺在床上刚喝完药,面对田老太跟刘氏的关心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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