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轻轻一咳。
宋棠之伸出手,轻轻地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提了提,侧头,看向男人有些磕巴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着,周泽宴不会是实在饥渴的不行,特地跑回来对她做了什么吧?
他不至于吧?
周泽宴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英朗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突然,他伸出一只手探进被子里。
宋棠之身子一僵,以为他是要对自己做出些什么。
下一秒,宋棠之缓缓睁开眼,侧头,却发现男人躺在她身侧,手里拿出来一个体温计,认真查看。
周泽宴看完,将体温计随意放在桌子上,开口时似是还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彻底退下来不烧了。”
宋棠之眼尾轻轻一挑,微皱眉,有些不解。
她正想开口说话,侧身时,额头上掉下来一块湿润的毛巾。
宋棠之拿在手里,疑惑问,“这个是…”
周泽宴从她的手里将毛巾接过,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缓缓说,“你发烧了。”
“啊?”宋棠之眸子微微一震。
发烧?
她怎么会发烧,她记得她明明一直都在睡觉啊?
周泽宴掐着她腰肢的手收紧,直接将她一把带到怀里,抱住。
他伸手又摸了摸女人的额头,仰头,去看天花板上刺目的水晶吊灯,声音略微干哑,“早先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但是你都没接,我不放心就过来看了看。”
“结果我把你的被子掀开,你烫的就跟在锅里煮过了一般。”
“有你这么形容的吗?”宋棠之小声撇嘴说。
周泽宴幽幽看她,“高烧42度,要是我来的晚一点,你怕是都熟了。”
“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宋棠之摸了摸自己已经冰凉的额头,缓声说,“我也不知道我会发烧的,刚开始是有点晕晕涨涨的,我还以为是我太困了。”
“真是心大。”周泽宴低叹一声,对她似是有些无奈。
宋棠之窝在他的怀里,双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抿声问,“你一直都在这里照顾我吗?”
苏明颜不是也不舒服的嘛?
他没有去照顾她吗?
“你烧成这个鬼样子,没有我在,还有谁会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周泽宴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沉沉地说。
天知道,他发现她发烧的时候,心都乱成了一团!
他第一时间把医生喊来,先是给她测体温,然后给她打紧急退烧针,之后又是给她吊水。
就算之后烧退下来了一些,他也没有放下心来,一刻都不敢歇。
一个人一直不停地给她敷冰袋,给她的额头敷上毛巾,用温水擦拭身体。
中间宋棠之有温度彻底降下去又复烧的情况,他当时看着她躺在床上难受至极的小脸,心里都快疼疯了!
没办法,他又把所有的医生喊进来,继续给她打针,吊水,亲自拿起勺子给她喂药。
就这样反复的来回将近九个小时,他根本不敢合眼,一直极具耐心的守在床边,细心观察着她的每一分状况,终于让她的烧退了下来。
想起这些,周泽宴深深地看向她,抬手,忍不住在她冰凉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语调故意说的轻松,“你病起来,还真挺折腾人。”
还好她现在没事了,不然他真的会崩溃。
宋棠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眼眸微微一动。
其实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发烧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很舒服。
她好像还做梦了,有周泽宴坐在床边轻轻柔柔地吻她,叫她的名字,很是温柔。
这么一想,宋棠之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口腔里居然有一种苦涩难喝的中药味。
她想,应该是周泽宴给她喂药了。
这时,周泽宴起身走到桌子前,将放在桌子的药盒拆开,遵循医嘱从里面拆下来两粒胶囊。
接着,他又从水壶里倒下来一杯温水,转身走回来。
“伸手。”
宋棠之乖乖伸手,胶囊被放在她的手心。
她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利落的将胶囊递进嘴里,再用温水送服。
喝水的时候,宋棠之喉咙间不小心一呛。
周泽宴眸子一沉,迅速伸手缓缓的拍着她的后背。
“发了个烧,怎么连喝水都不会了?”
宋棠之呛咳了好几下,又抿了一口水,轻哼一声。
周泽宴温柔无奈的看着她,不放心的又摸了摸她已经冰凉的额头,生怕她会再次烧起来。
“怎么样,现在还有没有难受的感觉?”
宋棠之微微一笑,“没有,感觉挺好的。”
“你要是不说,我可能根本就不会知道我发烧了。”
接着,宋棠之将杯子放在桌上,抬起头,刚好望进一双深邃眼瞳里,里面映着她的小小身影,只有她。
宋棠之眼睫轻轻一颤,视线下移,能看到男人的眼下满是浓重的乌青。
他应该是一直都在照顾她,没有舍得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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