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汉子!”柴进赞道。
出没赤松林,身上又有龙纹,此人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正是九纹龙史进史大郎!
自己故意打裂青石,本想立威,谁料对方还夸赞起来。此话入耳,史进心中愉悦,但囊中羞涩,却是不能放他们离开。
“就算夸了俺,这盘缠和宝马你们也须留下来,否则必遭皮肉之苦!”史进抖出一片棍影道。
武松缓步上前,身上的金光自荧光斑点到金光大盛,气势逐渐攀高,达到最高点之后停下脚步,突然回头问道:“哥哥,我比他如何?”
柴进只觉得一阵头大,还以为武松气势磅礴地走过去要正面厮杀,谁能想到他突然回头问了这么一句。
何止是柴进有些懵,史进也好不到哪去,作为直面武松的人,他更是被激发出强大的战意,就要反击之时,那股威压反而消失了。
“你太小瞧史大郎了!”史进暴喝一声,青紫色气息包裹长棍,抖动长棍裂风破空,点向武松胸腹处。
武松瞬间回头,手掌抹过腰间,双刀翻飞,煌煌金光也掩盖不住刀中的寒意。
史进长棍袭来,武松双刀舞动闪避,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长棍如影随形,如狂风骤雨,席卷一切,将双刀的攻势无声抵挡。
“果然有狂傲的资本!”武松也是见史进与他年龄相当,一时间起了好胜之心!
暮雪天霜刀不愧为龙章凤篆记录的刀法,一刀一式间仿若有霜雪之力,透过史进的青紫色气息影响着他体内的内息流转。
“好诡异恐怖的刀法!”他学自禁军教头王进的《裂风玄阳棍》完全抵挡不住。
缠斗五十个回合之后,武松一声大喝:“撒手!”双刀贴着长棍斩向史进持棍的双手。
史进只能撒手后退,武松也没有再追赶,而是将双刀插回腰间道:“有些本事,但想抢走我们的盘缠和宝马还差点意思!”
“哼!”史进冷哼一声,心中却是作苦:临时起意,想弄点盘缠上路,还挑了个这么硬的茬子,真是不走运!
转身就要向赤松林中走去。
柴进捡起史进的长棍道:“九纹龙史进,你的棍棒不要了吗?”
史进讶然回过头,瞧了又瞧柴进和武松,疑惑道:“你如何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你们?”
“九纹龙史进史大郎,刺着一身的青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柴进笑道,随手将长棍丢给了史进。
接过长棍,史进抱拳道:“敢问两位兄台高姓大名。”
“沧州柴进。”
“清河武松。”
史进惊喜道:“原来你们就是柴大官人和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
武松挠了挠脑袋道:“怎地现在到哪都有人认识俺?”
“哥哥竟不知如今你打虎英雄之名早已传遍了黄河两岸!”史进激动,面皮涨红道。
武松当时只想为百姓除虎患,不曾想竟为自己带来这样响亮的名声。他看向神色激动的史进道:“史进兄弟也是不凡,这一手棍棒功夫是俺见过最好的!”
史进摇摇头道:“俺却是醒悟晚了,不然一身功夫也不至于稀松于此。”
武松亦是个爽快人,向来直言,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二郎观兄弟确实有些根基虚浮。”
史进自述道:“俺自小就喜欢刺枪使棒,但一直未遇良师,直到两年多前遇到了恩师王进,经他指点,才晓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王进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一个闭门造车,坐井观天的史进,只经他调教大半年,便使其拥有梁山马军八骠骑的实力,可见王进这禁军教头的称号实至名归。
柴进想到此,好奇问道:“史进兄弟尊师如今现在何处?”
“俺去了延安府寻找未果,如今也不知师傅究竟去了何处。”
柴进有种将王进拐进梁山的想法,但王进怠慢了高俅,只怕就算是去了延安府也是隐姓埋名,托庇于种公门下,想找到这样一个人物,无异于大海捞针。
“史进兄弟如今欲往何处?”
“俺与少华山的三位好汉有交情,如今想投他们而去。”如今的史进已无牵绊,再加上他性子使然,如何肯安安分分做一个农户。
“可是神机军师朱武,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三位好汉?柴进对他们三位好汉也是慕名久矣。”
“正是他们三人,讲义气,任豪情,也是一等一的好男儿!”史进提起三人,盛赞道。
武松看出哥哥很是欣赏这个史大郎,于是上前开口道:“史进兄弟何须去少华山,不若随我们一起上梁山逍遥快活的好!”
史进闻言喜道:“俺也曾听闻梁山之名,无奈没有上山的门路。”
武松拍掌笑道:“何须门路,站在你面前的柴进哥哥便是梁山之主,如今我家哥哥下山,便是为了广邀群雄上梁山,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称分金银!”
史进不敢置信地看着柴进道:“原来梁山最神秘的大头领竟是大官人,只是为何不公开身份,以大官人的名气,何愁好汉不竞相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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