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跑,几个人还在互相争执。
“都怪豁牙,你就不能把人敲晕了先放着?”
“艹,有种等会儿你在旁边看着,别来碰。”
“凭啥?都是出来混的,你多个鸟蛋啊?”
“就凭人是我捡的,少废话,赶紧跑。”
金细细还在哭,她本就胆小,听着这些人的腔调还一阵阵恶心,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上河庄的人追了一段后,地上有一串湿痕,这时候谁还管尿不尿裤子啊,先把人找回来再说。
丁小枣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更是没命的跑。
山坳里看着篝火的邓宝浑身紧绷,立刻变成战斗状态。
孟长义含糊道:
“怎么了?”
“头儿,山下吵吵嚷嚷的,要去看看吗?”
孟长义坐起身道:
“这附近应该只有上河庄一个村子,我没记错吧?”
邓宝点头道:
“没错,太荒僻。”
孟长义也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招呼邓宝灭火。
山下众人拿着点燃的木头照亮,风将火苗吹得明灭不定,看不清太远的地方。
金元怒吼:
“哪个天杀的来上河庄抢人!”
牙缝里挤出一句“我要宰了那孙子!”
说狠话没用,出了村子能藏人的地方就太多了,况且还是在夜里。
再说豁牙四人,扛着金细细一路跑上山,在山脚下的时候就直接把人敲晕。
豁牙几人都是内里空虚的货,跑这么远已经不剩多少力气,干脆在半山腰就停下来歇脚。
喘气都费劲,自然也没力气干别的。
寻找金细细的人心急如焚,但是都没什么好办法。
村子里只遭受过麻六的祸害,还是头一次被人踩点偷人的,一时间确实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石罗锅追出来,将手里的火把交给金元。
“烧不了多久,能确定方向的话,赶紧去追。”
金元看着四周黑茫茫的天地,他哪知道妹妹在何处啊!
絮儿蹲在地上,手指不断写写画画,好一会儿后站起身对金元道:
“金元哥,你相信我的话,就往山上走。”
“为、为啥啊?”
丁小枣是全心全意相信的絮儿的,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甚至连个东西都不带。
陈忘山急得跺脚:
“这孩子疯跑个啥,万一再丢一个,还不够大家忙活的。”
絮儿来不及跟他讲,只道:
“火把只有一个,我们可以分两路,一行人上山,一半人沿河,那帮人绝对不会走大路,怎么选择看你自己。”
说罢,她拾起地上的木头去追丁小枣。
火石被谁拿着早就忘了,手中的柴还有些余火,到山上折个松枝就成。
金元在原地打转,旁边人七嘴八舌说着什么,他只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人在捶打他。
十几岁的少年强忍着泪大喊:
“絮儿,山上就交给你了!”
而后头也不回跑向河的方向。
其他人早在他犹豫时就自己分好了队伍,石罗锅及胡伯两口子站在原地未动。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
胡伯娘问:“俩小子哪去了?”
石罗锅道:
“应该在丁家呢,走吧,咱们胳膊腿不够快,回去看看孩子。”
山上豁牙鼠目滴溜乱转,这个时辰到天亮,四个人轮流,他怕是不过瘾,不如支开两个下山继续放火。
于是四个人经过一番争论后,有两个沮丧的下山,剩下豁牙和另外一个猥琐低笑。
豁牙已经迫不及待将自己剥个精光,手背在鼻子下边来回蹭两下吸着鼻涕。
“嘿嘿嘿~水灵灵的大姑娘啊,老子还没碰过这么嫩的姑娘呢。”
“那个,豁牙哥哥,我帮你。”
俩人扒衣裳,即便金细细晕着动不了,也撑不了几下。
邓宝问孟长义:
“头儿,还不动手?”
孟长义道:
“你记得咱们哨所那几匹公马怎么斗的不?要在对方最得意的时候一蹄子蹬过去。”
邓宝憋着笑,心道还是军头儿阴险,不过就是苦了那个被他们掳来的女子,这么冷的风还得多吹一会儿。
就在豁牙昂首挺胸准备一头撞过去时,邓宝一颗橡子打过去,精准弹在不该支棱的地方。
“嗷~吼吼吼!”
“豁牙,你叫唤啥?等会儿山下的人该听见了!”
豁牙疼得满地打滚,那可不比别的地方,疼一下能要命啊!
同伴不知所以,索性不管他,自己开始脱裤子。
已经跑上山的几人显然听见了哀嚎声,丁小枣仿佛吃了灵丹妙药,不管不顾往喊叫的地方跑。
黑灯瞎火的一脚踩空崴了脚,稍微缓缓继续爬起来。
絮儿在她身后愣是没追上。
树上,邓宝手里还有好多橡子,瞄这个可要比打草靶有意思多了!
第二颗橡子弹出去,精准无误,一发即中。
只不过这个稍微聪明点,张着大嘴哈气,愣是一声没吭。
邓宝追着孟长义要奖赏,顺便不时逗弄树下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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