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大夏世家大族的战船悄然聚集在吕宋沿岸。
微风吹拂,旗帜与船帆在暗色的海面上投下朦胧的剪影。
甲板上,私兵与海盗齐列,一边修整兵器,一边隐隐交头接耳。
尽管四周寂静,但空气里却弥漫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杀机。
“伊比利亚人果然先去碰瀛洲那群‘软柿子’了。”林启南——一位南方世家的领军人,倚在船舷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要么不出击,要么就狠狠地把他们的老巢掏空。”
一旁的赵怀远整理着胸前的镶银刀鞘,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我们和皇帝陛下已达成共识,吕宋乃我大夏天命所归。既然伊比利亚的主力士兵远去,我们此刻便可发动全面攻势,彻底拿下马尼拉。”
众人相视一笑。
大夏的“海盗”与私兵们正磨拳擦掌,等待的就是这关键时刻。
海盗与世家私兵往日势同水火,如今却紧密协作,只因他们都明白——收复吕宋的战果将决定各自的命运与利益,甚至关系到整个大夏在南洋的布局。
漆黑的海面上,只有零星的灯火从马尼拉港口映出。
伊比利亚驻军严防死守,但他们万万没料到,这次迎来的将是一场海陆并举的致命袭击。
世家的旗舰“定洋号”走在最前方,艏炮架稳,瞄准前方的港口巡逻船。
随着赵怀远一声令下,剧烈的炮声炸裂夜空。
“轰——”
火光乍现,炮弹在夜色里划出一道燃烧的弧线,精准击中港口边缘的伊比利亚哨船。
那艘船顿时烟火四起,桅杆在烈焰中折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连带着守船的士兵也被齐齐掀翻进海水。
紧随其后的海盗船群,不顾一切地冲锋上来,他们在船弦处安置了几门小型火炮,轮番炮击。他们的桅杆上悬着骷髅旗或各色私兵旗帜,一面面随海风翻卷,激起几分肃杀狂躁的气息。
伊比利亚港口守军匆忙点燃火把,惊慌失措地想组织防守。
他们在岸边土垒里安装的火炮急促开火,但由于事起仓促,准头与配合皆不足,零星的炮弹打在海水里,只溅起大团浪花。
大夏世家舰队与海盗船迅速拉近距离,准备强行抢滩。
火焰照亮了夜空,船帆与云层交织成血色的阴影。
“甲士随我冲锋!”
与此同时,林启南率领着一支由私兵与海盗改编的陆军,在夜幕掩护下从另一侧登陆。马尼拉的城墙不算高大,其主要防御在于港口炮台与外城堡。
但如今外堡的人马正忙于海战,无力兼顾陆地侧。
近万名私兵和海盗分批冲破了外堡的薄弱防线,转眼就杀进了马尼拉城外的街巷。
城内的炮声、喊杀声骤然汇成一片,惊醒了还在沉睡的伊比利亚平民与贵族官僚。
“出击!一个不留!”
林启南眼神冷峻,手中的长刀反射出阴冷的寒光。
他身旁的私兵则举着特制的火铳或弯刀,在狭窄巷道里拦截任何试图阻拦的人。
伊比利亚驻军虽然装备精良,但无法形成统一阵列,零散地和私兵纠缠在一起。
人声嘈杂,火铳与短刀碰撞迸发出密集的杀意。
血染街头,尸横巷尾,一波波冲击让这座殖民城市宛如在火海与刀海中翻滚。
“让商人走,但他们的士兵、官僚、贵族,绝不放过!”
这是林启南在突袭前对部下们再三强调的命令。大夏世家与皇帝已定下策略:只要肯做生意的,都能谈,但侵略者的核心体系——伊比利亚士兵、贵族与官僚,必须被清除干净。
“陛下要在吕宋立足,这里既是天命所归,也是我大夏士大夫的舞台。”赵怀远在炮火间抬头远眺马尼拉城墙,脑海里闪过皇帝曾说过的话。
早在出征前,皇帝于金銮殿上与几位重臣、世家领袖密谈:
“吕宋广阔,可为我大夏储备无尽的香料、矿产和海上通道。朕一人之力不及,需诸位士大夫同心协力。若能成事,则大夏海权兴起,士大夫的格局也将扩张至这片海洋。 ”
对皇帝而言,吕宋不仅是经济与军事要地,更是实现“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宏愿的第一步。一旦收复成功,大夏将在南洋真正立稳脚跟,结束长久以来被动挨打的旧局面。
马尼拉城的人口加上守军、殖民者、移民等,粗略估计亦逾十万。
在这片混乱之地,大夏与伊比利亚两股庞大势力展开了正面角力。
港口处,世家舰队与海盗船的混成舰队依旧在与伊比利亚战舰互炮。
狂轰滥炸下,海面不时有战船起火燃烧或被击沉,士兵们跳海挣扎,发出震撼心神的哀嚎。
破晓前,海面上的炮声已渐弱下去,可城市内的杀戮与喧嚣却达到了顶峰。
城门坍塌后,涌入马尼拉的私兵与海盗们像一股汹涌的洪流,迅速占领街头巷尾。
剩余的伊比利亚守军和土着武装零星抵抗,在毫无章法的混战里,谁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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