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鹭站在明黄帘幕前,身后的光线透过窗格映入大殿,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晨光从屋檐下倾泻而下,宫殿深处的阴影与光辉交织,仿佛在演绎着一场不为人知的权力游戏。
漕帮与盐帮的代表跪在殿下
他们衣着得体,却掩盖不住几分仓促与不安。
头顶的金龙雕梁威严俯视,仿佛对这些商人与流民出身的“江湖人物”投下了审视的目光。
四周的侍卫站得笔直,沉默中透着压迫感。
刘鹭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漕帮的李淮一手撑地,身形微微颤抖,像是想开口却又咽下了言语。
盐帮的陈文庆则紧握着手中的折扇,额头隐隐见汗,却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刘鹭没有立刻开口,殿内只剩下外面微风吹动帘子的声音。
光线从窗棂的缝隙间照进来,落在代表们低垂的脸上,仿佛是审判的目光,而他们的身影投在地砖上,又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渺小。
他知道,这些人并非普通的商贾或帮会。
他们代表的,是大夏目前最为关键的两条命脉——粮食和盐的运输。
而这些人身后,是几十万乃至上百万以此为生的人口。
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足以撼动江山根基的动荡。
刘鹭的思绪被眼前的场景拉回现实。
“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就业人口……”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即便是现代的经济学,也难以轻易解决这样的问题,更何况是在这封建王朝的体制中。
所谓的改革,无非是将利益重新分配,但问题是,如何让这些人接受这样的分配?
刘鹭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阴影中的侍卫,又低头扫过跪在明亮光线下的两帮代表。
“破的漏风的大夏……”
他苦笑了一下,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个时代的大夏,就像一艘木质巨舰,虽然外表依然华美,却到处是漏洞。
修补这些漏洞需要巨大的代价,而他——一名穿越者——居然背负起了这一切。
他突然想起了那些“穿越爽文”里的桥段。
那些穿越者们似乎总能挥挥手,轻松解决所有问题:几句豪言壮语,几场神机妙算,几番改革举措,天下便风平浪静。
“现实呢?”
刘鹭低头看着那些跪着的代表们。
他们的犹豫、他们的不安,全写在脸上。
这些人并不是愚钝之辈,他们或许早已看出了朝廷的改革意图,但谁也不敢轻易接受。改变意味着失去,而失去总是令人恐惧。
他的思绪渐渐清晰。
所谓的改革,从来不是简单的推翻旧秩序,而是要用新的秩序去取代旧的。
利益的分配,关系的重塑,这一切都需要精心设计,而不是仓促而为。
他站起身来,光线从他的身后洒下,将他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辉中。
“李淮、陈文庆,”刘鹭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夏如今的运河与盐业体系,的确是国之命脉。然而,时代已然变化。远洋贸易的兴起,新的运输方式的探索,意味着我们必须与时俱进。”
跪在地上的两人连忙叩头。
“陛下明鉴!”李淮颤声道,“漕帮必不敢负陛下重托!但……这远洋贸易对我们实在冲击巨大,还请陛下垂怜!”
“盐帮也是一样啊,陛下!”陈文庆低头叩拜,“若无盐帮,如何保两京之需?臣等不过是维护民生之本,还望陛下体恤!”
刘鹭看着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所掌握的资源和网络,正是大夏赖以维系的根本。
摧毁这些体系固然容易,但那无异于自断经脉。
“漕帮与盐帮的未来,”刘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并不是被淘汰,而是如何融入新的时代。大夏的疆域广袤,人口众多,若不更新运输体系,早晚会因资源不济而衰败。”
两人抬起头,眼中露出几分疑惑和敬畏。
“铁路。”刘鹭吐出两个字,仿佛点醒梦中人。
两人抬起头,眼中露出几分疑惑和敬畏。
他们并不知道刘鹭口中提到的“铁路”究竟为何物,但从皇帝的语气中,他们能够感受到,这不仅仅是一次改革,而是对未来方向的明确指引。
刘鹭缓缓站起,站在高高的御座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的计划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铁路,” 刘鹭的声音平静而有力,目光扫过跪着的两人, “将是大夏新的命脉。”
李淮和陈文庆对视了一眼,满脸疑惑。
陈文庆试探着问道:“陛下,这铁路……是何物?它与漕运、盐运有何不同?”
刘鹭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大殿中央,一边踱步一边说道:“铁路,是一种崭新的运输方式。它不依赖水路,不受河道涨落的影响,更不需要大量的牲畜运输。通过铺设铁轨,火车可以在上面飞速行驶,一日可抵千里。”
两人的眼睛瞪得滚圆,显然被这番描述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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