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部分督促使眼神晦暗,脸上带有明显的不爽之色,混在人群之中相当显眼。
王贤看着那几个打扮不俗,颇有些倨傲的督促使一眼,好奇的询问丁醇。
“那几个看上去有些倨傲的家伙是哪方的人?”
不同于督促员,督促员大多是从擅长种地的农夫中选择的。
而督促使却是从读书人群体选择的,无他一个督促使起码负责一个县的红薯推广工作。
没有读过书上过学的人,根本干不来这种事。
为了笼络这些人,王贤甚至不惜拿出官位许了出去,如若不然那些个读书人岂会看得上这督促使的活?
这也造就了这些读书人的成份极为复杂。
有普通读书人,有东林党首鼠两端的读书人,更有其他不知名势力安插进来的读书人。
丁醇眼睛张了张,看向王贤的眼睛里满是清澈的愚蠢,自己就一个护卫头子,哪里知道这些。
王贤瞧见丁醇的表情瞬间就知道自己犯蠢了,这问题问丁醇干什么?
于是招了招手,唤来一名锦衣卫,“去问问沈炼,那群读书人哪一方的。”
那锦衣卫得到命令,飞快的就往外而去。
很快就给王贤带回了消息,“启禀大人,这些人乃是信王府上的门客!”
王贤听到信王二字,这才恍然,难怪了这群人如此倨傲,压根就看不上督促使身份的意味。
原来是信王门下之人,对此王贤只能说信王的眼光真差。
朱由检为了把他们送进推广红薯队伍,不惜欠下自己的人情,难道为的就是那小小的官位?
为的乃是推广红薯的名望和资历,只要再推广红薯之事上做出一点成绩来,再加上朱由检的支持。
平步青云还不是轻轻松松,但看他们的态度,显然没有明白这层意思。
另一边处刑还在继续,而且沈炼亦是明白自家大人的时间宝贵,后面处刑不再是一个一个人处刑,而是三五成群,这样效率提升了一截。
王贤看时机差不多了,想了想,决定给那些督促员一个希望。
深谙人性的王贤深知,这压迫不可太甚,如若不然等到一定时候,就会十倍百倍的爆发出来,王贤可没有把他们当成一次性消耗品的想法。
打一棒子给颗甜枣,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原本王贤还准备这么早公布的。
“丁醇,待会告诉沈炼,这督促员之位若是干得好,锦衣卫可上报朝廷,予他们农吏的身份,掌管一乡的农事!”
“而督促使若是只要达标,亦是如此!”
这话一出,就连有些迟钝的丁醇都有些惊了。
“大人,这督促员可是有成千上万之多,您这命令,岂不是要多上起码千人的吏员?”
怪不得丁醇惊讶,要知道一县之地,只有寥寥几人才有官身,知县、县丞、主簿、教谕、典史、巡检等才是官身,其余人都是吏员。
就连一县捕头,也是吏员之身,在一县之地,哪怕是只是小小的吏员,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而自家大人这么大手一挥,起码就许出最少上千吏员之位,简直是骇人的手笔。
也就是如今阉党一家独大,如若不然,还不得被文官喷死!
丁醇见自家大人心意已定,也不再多想,转头就去传达自家大人的命令去了。
沈炼得知这命令后,也愣神了许久,震撼程度不比丁醇少多少。
自家大人这是说干就干啊,沈炼清楚这是自家大人对读书人群体的试探。
沈炼在心中暗道:“自家大人上回还和我说,时机成熟才会取消儒家的地位。”
“现在就试探,是否会太早了?”
无论沈炼心里是如何想的,却没有半点抗拒这命令的意思。
只见将最后一名督促员处刑完,沈炼站到众人之前,脸上不复之前的冷峻,反而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在心里埋怨我锦衣卫不讲人情!”
“你们如果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是对尔等行那不法之事的恨铁不成钢!”
那些个刚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督促员眼中满是迷茫,心中的怨气不知道有多少。
特么只要犯事最轻的打入大牢罚做苦役,严重点的都是砍头。
你跟我说,这是恨铁不成钢?
你家恨铁不成钢是这样?一点悔过机会都不给?。
当然这话他们只敢在心里吐槽,绝不敢说出来。
要不然那还沾着血迹的绣春刀指不定就落下了。
沈炼见众人不信,于是直接公布。
“我家指挥使有令,尔等若是在督促员之位干得好,我们锦衣卫可上报朝廷,予你们农吏的身份,掌管一乡的农事!”
“而督促使若是只需达标,亦是如此!”
这话一落,场中顿时如同煮沸的开水般沸腾起来,督促员们都被这消息砸得脑袋晕晕的。
“什么?直接提拔为农吏身份?掌管一乡的农事?”
“这岂不是一步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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