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米远外的二楼雅间之中,王贤听到这话,脸色罕见的出现一抹恼怒。
这让他记起了前世,他前世就是奋斗失败后的屁民,最后只能无奈回家敲键盘。
是他不想努力吗?只要稍微有点起色。
各种各种的“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比如某城,比如某执法人员喊出,我扶持一个企业办不到,但是干跨企业很简单!
而如今这个年代,这种“麻烦”只会更严重更多!
没瞧见被如此轻蔑、被如此看不起的督促员们,恼怒的脸色通红,气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出言反驳。
读书人至上的观念早就在他们脑海之中深深扎了根!
穿越之前的王贤还敢化身网络喷子在网上骂一骂,但是农户出身的督促员哪怕再为恼怒,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另一边沈炼见这些读书人跳了出来,脸色也极为阴沉,开始他隐隐感觉大人这命令会引得读书人不满。
但也没想到这些读书人竟敢在自己这千户面前,直接开口反驳,并训斥这道命令。
沈炼眼中怒火喷发,若是他的话被这般质疑反驳就算了,但这是自家大人之话,岂容尔等在这置喙?
“你是何人?也敢在这大放厥词?”
“我家大人亦是给了你们读书人直接当官的机会,怎么给普通农夫一个当农吏的身份却是不行?”
为首那读书人满脸倨傲,面对沈炼的质问,依旧还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振振有词道:
“我等读书人本就是官员后备役,拥有功名在身,哪怕只是个举人,亦有当官的可能。”
“这位千户你说什么给我们当官的机会,简直是可笑,此乃朝廷给的,乃是科举给的。”
“最多不过是你们锦衣卫将这过程提前了!”
说着这人还昂首挺胸,“怎么?莫非锦衣卫还想要给我扣上一顶因言获罪的罪名?我乃信王殿下的门客!”
沈炼眼神微眯,心中怒火更甚,这跳出来家伙竟然是信王的人,还敢挑衅自己,你怎么敢的啊、
你不知道你家信王殿下对我锦衣卫也不敢持如此态度。
就在沈炼沉默之际,这些读书人却唯恐天下不乱开始起哄了。
他们内心早就对锦衣卫十分不满了,自从廷议一役后,他们读书人的名声一落千丈。
尤其是东林党势微后,连带着他们的地位也降低了许多,而这一切都是阉党造成的,内心自然对锦衣卫恨意满满。
“龚兄此言甚是,区区农夫岂有资格与我们并列。”
“读书人当官才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区区农夫何等下贱的玩意!”
“……”
沈炼冷笑的看着这群大放厥词的读书人,随意抬头往自家大人所在雅间看了一眼,只见大人眼中满是冷意。
沈炼长吐一口气,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不手下留情了。
什么玩意啊,哪怕绯袍(正四品之上)官员,在自己锦衣卫面前依旧唯唯诺诺,区区连举人都不是的玩意,也敢在我锦衣卫面前大放厥词。
“来人,传我命令,夺取这些读书人督促使的位置!”
那龚姓读书人闻言,脸上大笑,眼中更是嘲讽不断,若非自家信王殿下的要求,他怎么来当这劳子督促使。
和那些臭烘烘的农夫待在一起,简直是埋没了自己的身份。
如今听到这话,不怒反喜,正好回京城继续过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隔三差五逛逛青楼的舒服日子。
其他读书人微微有些慌乱,但很快就凝神了,这位龚兄可是信王门客,还说要将自己等人举荐给信王。
区区督促使,不做也罢!
“这督促使我等早就不想做了,谁稀罕啊!”
“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场中的锦衣卫脸色愈发冰冷,眼睛瞪圆,手中的绣春刀隐隐露出刀光,沈炼却微微露出笑容,摆摆手制止了他们进一步的行动。
眼神冷漠的在龚姓等读书人身上扫视了一眼。
“既然如此,我锦衣卫必上报朝廷,尔等狂吠不已,顶撞上官,对红薯推广国策心怀怨念!”
说着沈炼露出冷笑,“尔等不是自持读书人身份看不起其他人吗?”
“我锦衣卫便剥夺了你们这辈子科举和踏入官场的可能!”
这话一出,场中读书人脸色大变,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骨头,他们最怕的是什么?
不就是当不了官吗?读书人的骄傲是什么,那不就是那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如果被剥夺了科举的资格,剥夺了踏入官场的资格,那他们还算个屁啊!
顿时就有读书人彻底慌了,色厉内荏道:“你们安敢如此?”
“我等不过是畅所欲言罢了,你,你,你怎能如此?”
沈炼还没回话,旁边的试百户张正就已经忍不住嗤笑道:
“你们这群读书读傻了的货色,也敢在我们锦衣卫面前大放厥词?”
“就算你现在身披官袍又能如何?”
“四品之下的官员都还没资格进我锦衣卫的昭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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