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一脸真诚,我知道,小茹没开玩笑。
就是这样,我才不可能答应。
开玩笑都不行。
以免骗到她,让她多心。
真不是我多想。
她有这心思,我就更不能给她任何机会。
人最怕的,不是被骗。
而是自己骗自己。
哪怕我没这份心,稍微说错一句话,她可能就会死抓着不放。
陷入太深。
耽搁一辈子。
于是我板下脸,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我干的事有多危险吗?哪天你要是见到我横死街头,尸体都凑不全,都正常。识相的,今后离我远点,我没空搭理你。”
我说的绝情。
但没有半点夸张。
小茹却振振有词:“就因为这样,你不更应该早早留个后?放心,我绝不缠着你,也不会给你添乱,大不了孩子生下来我自己养,不用你费心!”
我叹息着摇摇头。
她现在这个状态,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哪怕赶她,她都不会走。
还以为我担心她的安全,关心她呢。
她现在这般炽烈。
倒不是说她随便。
只是,我刚刚救了她。
难免会让他觉得有安全感,值得依靠。
没准,她把这种感觉,错认成了所谓的爱。
眼看她还想说什么,我摆摆手。
“行了,废话少说,走吧,我也要去做事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小茹在身后喊:“那你是同意了吗?”
我没好气的说:“今后你能再碰上我再说。”
这不是含糊,而是回绝。
我真是这样想的。
武陵很小,小到不用一天,就能绕城转一圈。
武陵也很大,大到一辈子,你都不一定会从这头去到那头。
茫茫人海,若无意外,今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所以,我没把小茹的话当回事。
辞别春花和小茹。
我往前没走两步。
一辆车停到边上。
刘先生做事,似乎一直这么熨帖、细心。
拉开车门,坐上车。
现在,该去办正事了。
车一路疾行,驶出城区,越走越偏僻。
直至一个乡下村子。
一眼看上去,村子很破旧。
像是时光倒流,突然回到二十年前。
但路却修得很齐整,简直不输城区的马路。
整条路都铺满了沥青。
随着深入,直达村子中心,一切又有不同。
看似破落的村子,实则内有乾坤。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仿古新修的四合院。
四合院很大,正门两边是两个巨大的停车场,上面停满各色豪车。
我和刘先生下车,走到门口。
立马有人上前。
既是迎接,也是检查。
刘先生掏出一张黑色镶金的卡片。
仔细检查后,我们才被放进去。
进入四合院,里面同样内有乾坤。
四合院内部,呈环形构造,一圈套着一圈,好似大大小小几个“回”套一块。
没进入一层,都有专人看守。
经过层层检查,我们总算进入到核心区域。
门口,站着一个身穿浅蓝色长裙,面容清冷,长发披肩的漂亮女孩。
见到我们,她走了上来。
“杨小姐。”刘先生率先开口问候。
女孩微微躬身问好:“刘叔。”
尔后。
她看向我。
刘先生开始替我们介绍对方:“这位是杨老的孙女,这位是杨老请来的鉴宝专家,贝勒先生。”
“你好,我叫杨姿仪。”杨姿仪冲我伸手。
看起来冷冰冰,不好接触的女孩,却很有礼貌。
她应该提前收到过风,知道杨老不回亲至,而是另有人到此。
但并不知道来人的具体信息。
眼里的好奇,并未隐藏。
如今看到我,却没有丝毫质疑的意思。
既不怀疑我的年龄,也不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很特别。
握完手,杨姿仪雷风力行,带着我们继续往里走。
穿过一道月亮门。
喧嚣声此起彼伏。
眼前一副热闹景象,人来人往。
而人群当中,当属一个个摊位,很是吸引眼球。
那些摊位上摆的,全是古董。
而且是一水的明器,不少物件上的土,都还没干透。
所谓明器,就是冥器。
是指撂地新出的,刚从墓里刨出来的陪葬品。
许多城市,都有专门的古玩市场。
武陵自然也有,正是东宝斋等四大店所占的长街。
这种市场,通常由各种古玩店、街道两旁的自由摊位等构成。
一般来说,大店里面,古董存真率较高,价格自然也非比寻常。
至于那些摊位,什么都有,什么都卖,但几乎没真货。
而且,这些摊位,总会有一句大店都不敢说的话挂在嘴边,用来揽客。
那就是——我这物件,可是刚撂地新出的。
意为这东西才出土,绝对保证。
事实上,这话几乎是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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