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的眉头缓缓皱起,一旁的凤七与凤五交换了一下眼色。姓谢的明显不怀好意,想要趁机将主母控制住。幸好他带来的军士大多都围在山庄外,他的身边只有几名亲随。
等会若是撕破脸,大不了就将这姓谢的拿下,然后护住主母从密道离开。只是这样一来,主子经营了许久的丹翠山庄就保不住了。不过与主母的安危相比,放弃区区一个丹翠山庄也不算什么。
暗中打定了主意,他们各自悄悄移动了一下位置。凤七来到花怜月身边,而凤五也带着几个护卫不动声色的站在谢副将身后。
此刻,花怜月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她背脊挺的笔直,淡然道:“大概在谢副将心中已经认定了我就是杀人凶手,所以不管我拿出什么证据,你都不会认可。”
谢副将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不过他看向花怜月的眸光充满了残忍的戏虐,就像是看落入手掌的猎物。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去白费这个力气了。”花怜月语带哀怨,似乎已经认命了。
张姣眉头微蹙,她总觉得面前之人不会这么快认输才对。
果然,花怜月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吩咐道:“来人,将画秋姑娘的尸体抬上来。这里除了她的主子,还有她的族叔,他们都是特意来为她主持公道的,好歹也该见上最后一面才对。”
张姣眼皮轻轻一颤,心中暗暗升起一股恼意。她与谢副将急着给花怜月定罪,的确谁也没想起要见画秋最后一眼。谢副将倒是面不改色,只厚着脸皮道:“也好,该让画秋知道,她可是谢家的女儿,自然有谢家人为她讨回公道。”
这回却是花怜月浅笑不语!
画秋的尸体很快被人抬到花厅中,张姣立刻心虚的撇开眼眸,不敢去看画秋那张浮肿蜡黄,死气沉沉的脸。
诺大的花厅内立刻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花怜月站起身,围着画秋的尸体转了几圈。她忽然开口对一旁的顾师爷道:“顾师爷,如果我没有记错,您在尸格上记着,死者身上除了那些淤痕外,只有金簪留下的新鲜伤口。”
顾师爷赞同的点点头,道:“不错,夫人没有记错,老朽与仵作一起验尸时,的确只在死者身上找到这么一处新鲜伤口。”
花怜月微微一笑,道:“那根伤人的金簪,你们谁收着?”
“在这!”陈捕头利落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里面包裹的正是那根沾着血污的金簪。这可是杀人凶器,他不敢大意,一直贴身收藏着。
“好,太好了!”
花怜月笑得眉眼弯弯,她伸手取了金簪,侧头对阴沉着脸的谢副将道:“你看,尸体在此,凶器也在此,我一直说画秋并不是被金簪刺死,你却偏偏不信。咱们不如现在将案发经过还原,试试看这根小小的金簪究竟能不能刺死人!”
谢副将忽然觉得后脊梁骨有一股凉意窜了上来,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花怜月似乎不怀好意,却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眼见花怜月持着沾满血污的金簪在自己眼前比划着,张姣生怕她会故意在自己的脸上来这么一下。她忙后退了几步,颤声道:“月夫人,你想做什么?可不能胡来!”
花怜月咯咯笑道:“我在你们眼中都是杀人凶手了,自然想怎么胡来都可以!”
“好狂妄的口气,别忘了,山庄外还有我带来的数百精兵......”谢副将威胁的话还未说完,凤七已经蓦然出声:“拿下!”
凤五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立刻抬脚将早就看不顺眼的谢副将踢翻在地。主子都被控制住了,他带来的那些亲随,自然也没讨到好处,几个回合下来,全被山庄的护卫给制住了。
“郗小子,本官可是一方守备,担着边境无数百姓的安危。你们敢私下抓我,可是犯下了谋逆大罪。就算是郗家,就算是你的主子,都会保不住你们,呜呜.......”
谢副将还欲威胁,嘴里却被潇潇不客气的塞进了一块抹布。她拍了拍手掌,对着凤五嘻嘻一笑,道:“这下安静了!”
陈捕头与顾师爷他们,早就抱着明哲保身的念头,远远的躲到一边。张姣扶着案几站起身,她一边仓皇的后退一边惊恐的尖叫道:“你们做什么?做什么?”
“放心好了,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打算将案发经过还原而已。”花怜月嬉笑道。
“怎,怎么说......”张姣颤抖的道。
“很简单,我一直认为这根小小的金簪不可能将人扎死,偏偏我又拿不出证据。只能找个活人,在同样的位置,用同样的力道将这根金簪扎下去。若是被扎之人没死,就证明我的推断没有错,画秋是死于中毒而不是外伤。“
“若,若是被扎之人死了呢?”张姣胆战心惊的问道。
花怜月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就自认倒霉乖乖认罪,反正扎死一个与扎死二个的罪名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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