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听的清清楚楚,一丝不差!”潇潇忙用力点头,以证实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花怜月摇摇头,似遗憾的道:“那她可问错了人,凤五那个闷嘴葫芦,也就对着凤七时能多说几句。估计晓晴与他说一车轱辘的话顶多换回一句‘姑娘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去问凤七’”
潇潇一呆:“夫人怎么知道,难道你也瞧见了?”
花怜月抿嘴轻笑,凤五凤七,一个憨直一个油滑,偏偏又相辅相成关系极好。所以凤七若是被逼急了,就会用凤五吓唬人。凤五若是被逼急了,就会拿凤七做挡箭牌。
潇潇见花怜月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忍不住跺脚道:“夫人,你还笑得出来。那个张小姐一直赖着不走,又让身边人打听贤王的归期。根本就是不死心,想要等贤王回来。”
“她想等就让她等呗!”花怜月抿了一口茶水,再次捧起书册:“贤王归期不定,她若是能一直等下去,倒是能给世人留下个贤良贞静,重情重义的好名声。”
潇潇越听越感到心惊肉跳,明明清楚那个张小姐的谋算,自家夫人却还是一副随她去的悠闲模样。潇潇咬着下唇,开始为自家夫人日后定然会越发艰难的处境感到揪心起来。
可惜这几天凤七与张远扬都不见踪影,害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见花怜月又看书入了神,潇潇只能坐在一旁郁闷的揪着衣角。
潇潇不知道,花怜月看似平静的面容下也暗藏焦急。她也在等消息,不过她等的消息却与张姣截然不同。
........
翁老将军自从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且一点小伤就会立即毙命后,他再次称病,关闭了将军府的大门。
“这里,再用棉布裹上一层。”将军府的老夫人指着案桌的边角吩咐道。
老夫人虽然同样头发花白,上了年纪,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这几天,她将身边几个婆子丫鬟指挥的团团转。
将军府里的各色家具边角全用厚厚的棉布包裹的严严实实,那些苍翠挺拔的大树都被连根拔了,老将军以前最喜欢摆弄的斧钺刀剑,全被丢进了库房中牢牢锁住。就连府里的女人们,不管是主子还是奴仆,发鬓全都是光秃秃的,一律不准佩戴簪环珠钗。
总之,在老将军身上的奇毒未完全解去前,府里所有可能会对他造成伤害的尖锐物件全都被收了起来。
“行了,行了!”翁老将军放下茶盏,没好气的道:“别闹腾了,听柳家侄女的意思,我身上这毒没有五年只怕也有四年了,既然这么多年我都没死,也不差这几日。你把将军府弄成这个模样,外人见了只怕会笑话老夫贪生怕死。”
老夫人顿了顿手中雕着寿星奉桃图案的铁木拐杖,没好气的道:“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去,总好过让那些小人得了意。我告诉你,这段时间你就老实的在院子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只等柳神医过来为你解毒。”
翁老将军一向拿自家这位脾气火爆的老夫人没有办法,只得躲到后面的书房去求个清静。
书房里的兵书虽然多,翁老将军因为心中有事,也看不进一个字。他索性躺在软塌上小憩。朦胧间忽然听见窗外传出轻轻叩击的声音,他心中一动,索性站起身一把推开了紧闭的窗户。
窗下出现了一张稚嫩红润的小脸,那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模样,一看就是个顽皮的。他的双手扒在窗棂边缘,探出脖子,一本正经的对翁老将军道:“祖父,你躲在书房里做什么呢?也不出来陪我们玩......”
话还未说完,他的身子却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哎呀,你站稳些,站稳些........”小男孩虽然焦急的叫唤,身子却依然迅速的往后倒去。
“臭小子,小心些!”翁老将军忙用手去捞,却什么都没有捞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孩与另一个稍大些的男孩跌成一团。
翁老将军忍着笑意,故意一脸严肃的训斥道:“博容,博裕,你们俩个不在学堂里跟着夫子读书,跑到祖父这里胡闹什么?”
博容年纪小些,性子也跳脱的厉害。他一咕噜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对翁老将军道:“祖父前些日子不是说,只要能将夫子教的出师表背下来,就教我们一套新的剑法吗!”
翁老将军抚着胡须,不动声色的道:“那你背出来没有?”
博容挺起小胸膛,一脸骄傲的道:“背出来了,一个字都不差,夫子还在课堂上表扬了我。”
“哦!”翁老将军点点头,望向一直看着自己傻笑的博裕:‘’这么说,你也背出来了?”
博裕腼腆的点头笑道:“回祖父的话,我昨日就背出来了。”
博容一个劲的点头,他双眼放光的插嘴道:“祖父,我与博裕哥哥都将出师表背了出来,您究竟何时教导我们新剑法?”
见到两个宝贝孙子提到新剑法,就是双眼放光无比期待的模样。翁老将军心中就感到无比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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