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翎走后,号称去地窖搬屠苏,却一去不复返的凤七,终于慢悠悠的晃了出来。刘晖斜瞥着他,道:“不是说有家务事要处理吗,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凤七耸耸肩,道:“这些事自然有族长做主,我身为小辈,只负责将人带回去就行。至于后面该如何处置,却不是我能够操心的。”
花怜月见天色已晚,于是吩咐管家摆饭,并将凤七留下一起用饭。很快,清蒸鳜鱼、滑溜虾球、酱焖鹌鹑、爆炒牛柳、花椒鸭掌等各色佳肴,摆了满满一桌子。
花怜月与刘晖虽然在慈宁宫用了午膳,不过在皇上太后面前,怎么可能肆意吃喝。回到府里,又陪着刘翎喝酒赏舞,并勾心斗角。肚子里那点可怜的食物,早就被消化的七七八八。
好不容易没有了外人,花怜月才敞开了肚皮吃喝。凤七陪着刘晖喝了几杯,才问道:“王爷今日进宫,皇上可有说些什么?”
刘晖微微一笑,道:“皇上本就对谢家的日益膨胀感到不满,如今又出了军需案,主犯居然也是谢家人。依我看,父皇必定不会再继续容忍下去。
等着吧,皇上必定会大举消灭谢家在朝堂上的势力,谢家的好日子到头了。而皇后在这个时候突然闭宫静养,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太好了!这个消息值得干一杯”凤七端起酒杯,哧溜一口,将杯中美酒全部饮尽。
听他们又聊了几句朝政,吃饱喝足的花怜月突然插嘴问道:“凤七,先前你为何会给长公主舞剑?”
凤七面上僵了僵,才悻悻的道:“我一个五品护卫,怎么敢不听长公主的吩咐。”
语毕,他郁闷的独饮了一大口酒,却死命不肯再继续回答花怜月的疑问。刘晖却知道,刘翎的第二任驸马去世后,她虽然不再想着嫁人,却私下里养了许多情人。
有些相貌俊俏的低阶官员,为了获得升官的机会,甚至会特意布局与长公主邂逅。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能让刘翎看上眼,并哄得她高兴,就意味着日后能够平步青云。
刘翎也是被这些不知廉耻的男人,哄得不知天高地厚。认为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知需勾勾手指,就会如蝴蝶般飞过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凤七本就长相不俗,又是出自百年世家的贵公子,行动间又比那些小官小吏多了几分自信与风度。在刘翎眼中,自然就成了一块想要咬一口的香饽饽。这也是在贤王府,她只能让他舞剑,饱饱眼福而已。若是在长公主府,只怕立刻就会被拉上床榻。
虽然今日花怜月帮他解了围,可刘翎想要得到的人,必定不会如此轻易放弃。凤七想起这些事就觉得头疼,他可以预感得到,随后的日子里,长公主刘翎恐怕会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到了晚间,凤七告辞离去,清影也被打发回去休息。暖阁中只剩下刘晖与花怜月俩人。
刘晖洗漱后,向往常一样,陪着花怜月坐在软塌上看公文。花怜月却趴在他的肩头,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喃喃道:“阿晖,如果有一天,你的母亲不喜欢我,你该怎么办?”
刘晖皱皱眉,他放下手中的公文侧过头去,不经意间,薄唇从她温暖柔软的面颊上扫过。他有意停顿片刻,感受着她的温暖,还有扑鼻而来的淡淡体香。随即低低一笑,道:“月儿,你放心,我喜欢的人,母亲她一定也会喜欢。”
真是个乐观的呆子!
花怜月暗暗腹诽着,心中却如明镜似的。在她说出想要独占刘晖的誓言后,淑妃再也不能够喜欢自己这样一个善妒的儿媳。
她的指尖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无意识的画着圈,心中却在思索着,该如何给这个乐观的呆子提个醒。
刘晖手中捏着公文,心思却全在她不安分的小手上。那纤长柔软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在他腰间摩挲蹂躏。不时轻轻往下一探,勾得他三魂七魄全凝聚在那调皮的指尖上。
可她却没有如他所愿的继续向下,而是停顿下来,似乎犹豫着该不该继续下去。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刘晖放下公文,长吸了一口气,道:“月儿,这一手,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花怜月一愣,这才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不由勾唇一笑,索性调皮的伸出舌尖,在他的耳廓上轻轻一舔,充满诱-惑的低吟道:“这些可都是你教我的......”
话音未落,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瞬间被刘晖不客气的扑到。一时间,满室旖旎春光,竟驱散了严冬的风霜寒露。
第二日起来,花怜月浑身酸疼,连腰肢都直不起来。清影为她梳理发髻时,无意间瞥见她脖颈处蜿蜒而下,点点如红梅的可疑瘀斑时,还闹了个大红脸。
透过菱花铜镜,花怜月瞧见了她的不自在,于是拉高了领口,遮住那些瘀斑,讪笑道:“王爷去哪了?”
清影忙道:“王爷在院子里练剑呢!”
“什么练剑......”花铃月随手抓了妆台上的一柄雕花羊脂玉梳把玩着,嘴里悻悻的嘟囔道:“分明是去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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