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淑妃真正的意图,还是想让明月乘机掌握住王府内院事务,并成为刘晖的侍妾。这样淑妃在王府就有了一双眼睛,想要知道什么都极为方便。
毕竟手握重权的王爷侍妾,还掌握着内院事务,的确是比一些低阶官员的正妻要有体面些。
花怜月想明白后,心头也是一冷。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淡淡的白雾,似乎在宣泄着心头的刺骨寒意。
花怜月因为自小就没了生母,所以对母爱十分期待。原本想着淑妃是刘晖的母妃,纵然自己的一些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她必定会看不惯。可只要努力伺候着,她终究还是会喜欢自己。
没想到这才是第二次见面,且还是明知道自己身怀有孕的情况下,她就开始筹谋,开始算计,这如何不让花怜月感到齿寒。
只是一瞬,这些念头就在花怜月心头闪过。她终究不愿意将刘晖的母亲想得太坏,于是笑了笑,试探着道:“母妃舍不得明月姑娘,想让她有个好归宿,我们自然都明白。她细心伺候了母妃这么多年,我与阿晖都念着她的好,实在不忍心让她出了宫还继续伺候人。
不如这样,等到明月姑娘出宫后,咱们帮着她在京城置办一处宅院,再盘一个铺面,从王府那些赚钱的营生里匀一部分给她。这样她可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逍遥日子,手上又不缺银子花,岂不是比在王府自在的多。
到时明月姑娘手上有了赚钱的营生,再让阿晖帮着寻一个好夫婿,保管让明月姑娘以后的日子过得既舒坦又体面。母妃,您看如何?”
淑妃神色变了变,并未立刻开口说话,明月也垂着头绞着手指,连头都不敢抬起,只是隐隐可以瞧见她面上依旧是红粉绯绯。
刘晖忙道:“月儿这个主意不错,等会我就让人去外面寻适合的宅院铺面置办起来,等到明月出宫时也不用手忙脚乱。”
淑妃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这年下的,街上铺面都关了门,卖婆也回了家,你到哪里去寻宅院铺面?”
刘晖呵呵一笑,道:“我不是怕母妃着急嘛!”
淑妃勉强笑了笑,端了手边的桂圆红枣茶轻轻啜了一口。心中盘算了片刻,又道:“知道你们都是有孝心的,安排的也好,考虑的也周到......”
刘晖忙插嘴道:“只要母妃满意就好!”
花怜月却没有出声,她可没有刘晖那么乐观,于是静静等着淑妃的下文。
果然,淑妃含笑斜睨了刘晖一眼,慢慢道:“你真的想要母妃满意,就让明月进王府去。若是让她孤身在外,母妃永远都放心不下。”
花怜月暗暗冷笑,果然,淑妃打定的主意,断然不会因为他们几句话就放弃的。
刘晖的眉头也拧在了一起,不解的道:“为何一定要让明月进王府?母妃究竟有何不放心的不妨说出来,我们再商量商量。”
淑妃叹了口气,道:“你们都忘了,明月还有一个烂赌的哥哥。不管你们给她置办下再多的产业,若是没有王府的庇佑,这些产业一转眼就会成为她哥哥的赌资,这也是我为何会坚持想让她进王府的原因。”
刘晖一滞,望向一旁的明月。明月越发低垂着脖颈,一颗晶莹的液体却从她的面颊上滑落,在她足尖前的光滑地面上留下小小的一点水痕。
花怜月冷冷一笑,终于慢悠悠的开口道:“原本以为母妃是怕我们年轻,有了孩子后会手忙脚乱,才让明月姑娘来王府帮忙。既然母妃是怕明月姑娘出宫后,会受她那不争气哥哥的辖制,这倒是极好办的。”
这话说得呛人,淑妃眉头跳了跳,面上的不悦已经显而易见。刘晖无奈的一抚额头,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却见花怜月的指尖在手边的案几上轮番敲击着,发出急促的脆响,让人心头不由自主的跟着狂跳。
她则沉着脸,极冷漠的道:“既然是烂赌鬼,想必这些年为了筹措赌资会做下不少缺德事,咱们就让人暗中搜寻证据,再用王爷的名义送到当地衙门里。顶多再使些银子,让他们从重严判。
等他在牢舍中待个十年八年出来,明月姑娘定然也寻到合适的夫家出嫁,到时自然会有夫家庇佑。她那哥哥若是坐了牢出来还不识相,就让人暗中打断他的手脚。我就不信,我堂堂贤王府还治不住一个泼皮无赖。”
她这样匪气十足的话一出,淑妃气得差点仰倒。她颤抖着指着花怜月,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月却飞快的跪倒,她膝行几步,来到花怜月面前。连连磕头道:“夫人,使不得,我那哥哥虽然不争气,可家里还有嫂嫂侄儿需要他养活,若是他去坐牢,嫂嫂侄儿岂不是没了活路......”
她越是楚楚可怜,花怜月越是火气上涌。她冷眼扫了过去,道:“笑话,就算是哥哥去坐牢,你手头有了铺面赚来的银子,难道还舍不得匀出几锭去养活你那嫂嫂侄儿?”
明月身子猛地一僵,这头也磕不下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