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去年春天,他因为欠下赌债无力偿还,被聚财赌坊的伙计砍了小手指。那时周家老汉还来击鼓鸣冤,这小子却不敢认,只说是砍柴误伤,害咱们衙门弟兄还受了许老板好一顿鸟气。”
经邺捕头这么一提醒,与周天和打过交道的衙役,也纷纷议论起来:“原来是这小子,难怪瞧着这么眼熟......”
“都说这小子嗜赌如命,最后会死在赌桌上。没想到最后却是死在河道里,连尸骨都差点做了鱼腹。”
花怜月额头冒出了黑线,默默的退后几步。难怪她会觉得这具尸体眼熟。应该是在聚财赌坊里打过照面的赌友,可惜因为没有直接接触,所以她才会半天想不起来。
虽然死者的身份最终还需要家属的确定,却已经是*不离十。霍连诀却一点都不觉得轻松。
这样一个烂命鬼,生前结怨无数。只怕想他死的人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想要从中寻出真凶,只怕不太容易。
老仵作已经粗略的检查完尸体,并且让徒弟填好了验尸格,交到了霍连诀手中。
“有劳了!”
霍连诀对老仵作颇为有礼。
“不敢,分内之事而已。”老仵作忙回了一礼。然后吩咐徒弟们用裹尸布将尸体一包,抬下了画舫。
霍连诀也带着衙门众人浩浩荡荡的下了画舫,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船家:在案件没有明显进展前,暂时不能离开梅岭县,要保证随叫随到。
倒霉的船主,只得捏着鼻子,哭丧着脸答应下来。
船主都不能走,那第一个发现并打捞尸体的人更加不能走。花怜月主仆三个只得背起还未来得及打开的行装,老老实实跟着霍连诀一起回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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