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见她终于开吃了,阿黛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花怜月吃的很慢,很优雅!这普通的烤蘑菇给她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意境。其结果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她连一串都没有吃完。
丁永安抬头望了望天,心中不由焦躁起来。他忍不住呵斥道:“快点吃,再磨蹭下去,天黑前咱们就要赶不上镖队了。”
他声音很响亮,就像是平地惊现一声炸雷。吓得花怜月手一抖,剩余的烤蘑菇全都掉进了火堆里。她翻了白眼,抱怨道:“吵什么,这下好了,想吃都没得吃了。”
丁永安没好气的道:“没得吃正好,走了走了,不能再继续耽误下去。”他也不等花怜月说话,自个扶着树干倔强的站了起来。
阿黛忙上前扶住了他,花怜月也没有继续与他做对,慢腾腾的走在俩人身后。
足足花了一个时辰,三人终于看见了官道。不但看见了官道,他们还看见一黑一白两匹马,正甩着尾巴悠闲的啃食着路边的野草。
丁永安精神猛然一振,惊喜的道:“是我们的马!这回好了,不会因为耽误时辰被老头子骂了!”
阿黛独自搀扶了他这么久,也累得够呛,陡然看见这两匹马双眼也是一亮。
花怜月倒是浅浅笑道:“咱们运气还真不错,这两匹无主的马在官道边徘徊这么久,居然没有被路过的行人顺手牵走,也算是奇迹了。”
丁永安傲然道:“你知道什么,我的乌云马上烙了丁家镖局的印记,是去不掉的。从这条官道过的大多是旬阳客商,或者是附近百姓。他们谁不认识我丁家镖局的印记?谁不知道我丁家镖局的威名,自然也不敢乱牵我丁家的马匹。”
他将小手指塞进嘴里,用力吹响。原本还在吃草的乌云马立刻竖了耳朵,扬起了脖子。随即“笃笃笃笃......”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这回丁永安不用阿黛继续搀扶,他双手扳住马鞍,右脚踏上马镫。一用力,飞身上了马背。他这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极为潇洒,重新坐上马背的他顾盼神飞,少镖头的威风终于又回来了。
阿黛一双眸子紧紧望着他,眸中洋溢着动人的神采,竟然有些痴迷崇拜的味道。
丁永安拉着马头来回转几圈,他一挥马鞭,大声喝道:“上马,准备出发......”
一路疾奔,直到太阳平西,沿路的野草大树都挂上了红色的光环,他们才勉强追上镖队的尾巴!
丁镖头虽然依旧不苟言笑,可见他一直在车队尾部吊着。不用明说,大伙都知道他在揪心着丁永安的安危。好不容易见丁永安归队,他还是习惯性的先呵斥了他一顿,然后紧绷着老脸亲自将阿黛送到钟灵秀的马车上。
一天奔波劳累,月儿刚刚爬上柳梢头,镖队才按照计划来到竹隆镇。大队人马刚刚准备入镇,就与另一条小路上疾驰而来马队差点撞上。
这伙人气势不凡,清一色的黑色劲装,腰配宝剑。别看他们足足有三四十人,却进退十分有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必定是受过良好训练的护卫,而能够拥有这样训练有素的护卫,他们的主子必定是非富则贵出身不凡。
丁镖头恰好就是这么一位明眼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自然有一套为人处世的方法。丁家镖局车多人多,将通往竹隆镇的官道堵得严严实实。他立刻指挥自家车队尽量溜边,给那只马队尽量让出一条能够顺利通过的缝隙。
那支马队也不客气,见镖队让出道来,领头的护卫立刻对丁镖头一抱拳,朗声道:“多谢!”
丁镖头回了一礼,道:“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那护卫头领也不多做寒暄,一夹马腹,领着一行人策马飞奔过去。
花怜月劳累奔波了一天,自然不想再继续骑马。她又爬到其中一辆马车上,叼着一根野草,半躺在叠的老高的麻包上休息。
见这支马队气势不凡,她忍不住探出头去多看了几眼,马队中有一位穿着黑袍的青年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青年身上的黑袍与旁人的不同,隐隐有着银色光泽在缓缓流淌,腰间的玉带晶莹而精美,再配上他如谪仙般俊美的外貌,足以让所有女子为之倾倒。
刘晖?居然是应该在旬阳的刘晖!
花怜月触不及防见到他,心中狠狠一搐,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手心瞬间一阵冰凉。
刘晖似乎察觉到什么,他毫无征兆的抬起头四下张望。幽深的黑眸中一片沉寂,眸光犀利而冷漠。花怜月忙缩回了脖子避开他的视线,心中却已经乱成一团。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自己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旬阳城,为何他还会追上来?难道是萧凤楠泄露了自己的行踪?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瞬间就被摒除到脑后。她知道,就算有把刀架在萧凤楠的脖子上,他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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