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被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紧接着是轰鸣的雷声,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的从天而落。
花怜月站在屋檐下,伸手欲接从屋檐上落下的雨水,羽曦温柔的劝道:“花姐姐,回去休息吧!明日雨停了,还要继续赶路呢!”她点点头,拂去肩头的水珠,转身跟着羽曦回了屋子。
转身的瞬间,她看见其科尔抱着刀躺在长廊下的长椅上,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花怜月居住的屋子。其余的护卫则散布在院子黑暗的角落里,就算是睡觉也是刀不离身,看来他们的警惕性极强。
花怜月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尖:有什么法子能够拖慢他们的脚步呢?她还不知道,大双,小双已经来到她身边,仅仅是一墙之隔。
原本以为这样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谁知大半夜过去了,雨势非但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这雨实在太大了,明明已经到了辰时,天空依然是阴沉沉的。仿佛黑夜依然舍不得离去,光明姗姗来迟。
其科尔极其郁闷的在长廊下来回踱步,不时抬头去看将天地连成一线的雨水。其余的护卫虽然百无聊赖,依然恪尽职守的警戒着。
忽听吱呀一声门响,唐五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哈欠才打了一半,他就僵住了。眼前忽然多了一副墙壁般厚实的胸膛。他慢慢抬起头,才看见其科尔正冷着脸瞪着自己。
唐五忙堆起笑脸,搓着手指道:“英雄有何指教?”
其科尔皱着眉,
浑浊的眼中满是警惕。虽然昨夜这二女一男极为安静,一直待在房间中没有出来。可是他依然对昨夜大双能挡住自己感到狐疑,可惜羽曦太过碍手碍脚,否则以他的性子,早就不会让这些可疑的东秦人继续在眼前碍事。
其科尔挑起眉眼,硬邦邦的道:“一夜已经过去,你们该走了。”
唐五立刻露出为难之色,他搓着指尖,陪着小心道:“这雨还没停呢!此刻出去实在多有不便,还请这位英雄再通融则个!”
其科尔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来人,将这些人请出庄院。”立刻有几个护卫不客气的闯进屋子,几乎是瞬间,屋子里就响起大双与小双惊恐的叫声。
“各位爷,手下留情,千万手下留情......”唐五忙慌慌张张的跟着跑进屋子。听见屋子里传出的嘈杂声音,其科尔露出一抹冷笑转身就走。
才走出几步,他猛地转过头来,狐疑的盯着已经安静下来,却没有一个人走出来的诡异屋子。其科尔的眉头渐渐拧紧,他再次厉声喝道:“来人!”
“将军!”又有几个在前院警戒的护卫闻声过来行礼。
其科尔指着那间诡异的屋子,厉声喝道:“你们几个进去,不管碰到任何人反抗,全部格杀勿论。”
“是!”护卫们虽然不明所以,依然纷纷抽出佩刀,凶神恶煞般叫嚷着闯了进去。只是一瞬,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其科尔脸上终于出现了凝重,这些护卫可是羽广的亲信,虽然比不上其科尔神勇,却不至于连一个回合都招架不住,如此悄无声息的被人放倒。难道里面的那些东秦人,真是传说中的绝世高手?
其科尔再也不能详装镇静,他再次厉声喝道:“来人!”
他这一声暴雷般的疾呼,不但将剩下的护卫全部招了过来,就连依然睡意朦胧的花怜月,羽曦都给惊动了。
磅礴大雨中,其科尔目光沉沉的盯着那扇虚掩的房门,厉声喝道:“原来是在下一时眼拙,居然没有认出诸位的真实身份。不过既然已经撕破脸,诸位又何必躲躲藏藏,不如出来面对面说个明白。”
羽曦诧异的看看其科尔,又狐疑的看向寂静漆黑的屋子,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其科尔猛地一挥手,护卫们纷纷抽出佩刀上前,一顿乱劈乱砍之下,本就不太结实的房门立刻轰然倒下。失去房门庇佑的屋子依然是黑洞洞的,就像是张开大嘴的怪兽,伺机要将所有闯入者吞灭。
其科尔裂开大嘴露出阴森的笑意:“既然几位缩头缩尾不愿意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用火攻......”立刻有人拿来几支熊熊燃烧的火把。其科尔亲手拿了一支火把,正欲往寂静如常的屋内扔去。
羽曦大惊,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臂,厉声道:“你疯了,里面还有即将临盆的孕妇,怎么能放火去烧,那可是一尸两命.......”
“碍手碍脚,滚开!如此妇人之仁,将来如何助二皇子成就大业。”其科尔所有的耐心都已经用完,他猛地一甩,将牵绊住自己的羽曦用力甩了出去。
羽曦就像是一片轻巧的羽毛般跌出长廊,他消瘦的身子翻滚进肮脏的泥水中。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很快将他素白的衣裳全部浸湿。花怜月没想到其科尔居然敢对羽曦如此不客气,她惊呼一声追了过去。
羽曦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没有爬起来。花怜月忙伸手去扶,岂料她的手刚伸进他的后脑处,却觉得不对劲。抽出来一看,却发现手上多了一抹殷红粘稠的液体。这抹嫣红很快被雨水冲刷成粉红色,随即消失在肮脏的水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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