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纪煌再次轻唤。
“不要叫我飞雪!”邀月公主打断了他,她眸光冷淡,嗓音透出刻骨的森冷:“纪世子请自重,你可以叫我邀月公主,可以叫我宇文夫人,就是没有资格叫我飞雪。”
“我......”
“退下!”邀月声色俱厉,尽管她面上的泪痕还未拭去,尽管她眼底的依然布满血丝。她却很快收拾了满身的狼狈,端起了公主该有的尊贵气度。
屋内静极,纪煌静静凝视着她。她不甘示弱的回瞪着,纪煌忽然注意到,她墨如鸦羽的发鬓间藏着一簇即将凋零的紫色苜蓿花。
纪煌一向沉稳坚定的眸光,终于露出狼狈之色。喉头就像是被什么给扼住了,居然不能言语。
门外响起细微的脚步声,侍女的声音在舱门外小心翼翼的响起:“公主,醒酒汤准备好了!”
“嗯,端进来吧!”邀月冷声吩咐道。她不再理会纪煌,一拂衣袖,笔直的在妆台前坐了下来。
舱门被缓缓推开,侍女捧着朱漆海棠雕花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中是一碗散发着热气的醒酒汤。
纪煌望了邀月的笔直的背影一眼,嘴唇蠕动片刻,终究还是默默退了出去。
出了舱门,他一向挺直的肩膀忽然变得佝偻,就像承受着无形的重压。他颓然的靠在船壁,胸口的疼痛如野草般疯狂的滋生。
邀月透过铜镜望着他的背影从眼前消失,心底的那丝渺茫的希望如河面的泡沫,无情的在阳光下破灭。
原来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坚持的太久,她早已是身心俱疲,也许真的到了该放弃的时候。
一个声音却悄悄的在她心底幽幽响起,如春日里的一缕微风,吹皱了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湖面:“飞雪,原来他一直都记得,你不是邀月,你是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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