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舟今年二十有一。
祖家显赫,生来地位尊贵。
又因拜入丞相名下,自小受大儒熏陶,举止投足皆一派儒雅之风,大气非常。
更别说,他长的极好。
俊逸之姿玉雕天成,如仙似谪。
苏琉玉记得,初见时,他在斜阳余晖间执手点茶,眉眼间全是淡泊于疏离,真正让人亵渎不得。
“我们先生,自然也配的上最好的。”
世安打了个圆场,不想漏了自家公子老底。
主仆二人多年,他还不知道吗?
先是一心读书,而后出门游历,连个姑娘小手都没碰过。
但凡哪家闺中小姐表现一丝热情,保准躲得远远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这么多年,公子喜怒不表于外,但自打遇到玉哥儿,就完全变了。
以往,哪里看到公子笑过。
更别说震怒了,上次玉哥儿逃跑那出可没把他给吓死。
也就玉哥儿做的事让这位主情绪不稳,不受控制。
苏琉玉听了世安的话,了然的点点头。
“如果有一位师娘就好了。”她可惜的开口。
温婉贤淑,自己做错事还能劝劝。
最主要的,别让他总盯着自己啊。
现在,她课业被沈怀舟管着,想多赚点钱都不行。
“怀舟是要抓紧了,倒是咱玉哥儿婚事不急,待业将成,再仔细挑选便是。”
宋丞相也插了一句嘴,还顺带瞅了宋彦之一眼。
皇夫之位嘛。
还是要和殿下年岁相当之人。
自家孙子就不错。
宋彦之当没看到,少年脸上一如既往的冷傲。
他位极人臣,日后辅助君王,皇夫后宫之位,他可不想当。
众人的心里活动苏琉玉没听到,她吃完饭,吩咐一句明天想吃糖醋鱼,就回屋了。
她一走,气氛立马冷淡了不少,众人草草吃完饭,也休息了。
......
自初十五还没过五日,所有店铺前三名大奖全部一扫而空。
四府掌柜的没办法,赶紧按照苏琉玉的吩咐,把聚宝盆给安排上,里面还放了打底的铜钱,让人一看就有抽奖的冲动。
自打,那聚宝盆一上。
长白书斋那可是门庭若市。
赶集庙会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那些个花两文钱拿走全部聚宝盆的,高兴都疯了,还不肯走,还要继续抽。
最后赢了的又冲了公,他反倒不觉得可惜,还说明日再来。
这抽奖模式,价格不高,所有人消费的起,几乎老少皆宜。
只是对于读书人来说,兴趣倒不大。
郑从文自从那日回家说不娶妻,被他老爹拿着家法抽了一顿。
他也硬气,被那三寸厚的木板子打了数十下竟硬生生没松口。
养了几日,哼哼嗤嗤的又像没事人一样,追着苏琉玉要求补课。
他一回来,岭南五大才子算是凑齐了。
四个小弟一看到郑从文,仿佛有了主心骨。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咱们州中三等奖已经没了。”
“大哥,咱们是不是要解散了,这琉玉兄的限量版狼毫笔我等都没有,还怎么服众啊。”
“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四个小弟贴心的找了个鸭绒垫子垫在座位上,那狗腿架势十成十。
郑从文揉着屁股坐下来,疼的龇牙咧嘴。
“被谁抽到了?你们知道吗?”
“知道,我们出钱让他卖,价格开到一百两银子他都不卖,真是气死我了。”
靠!
真的假的。
那可是一百两。
“听说那狼毫笔从选材到设计皆出琉玉兄之手,我是属鼠的,好想要一只自己的生肖笔啊。”
小弟惋惜的开口。
郑从文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感觉自己屁股不疼了,只是心却在滴血。
他也想要自己的生肖笔!
而另一边,秦山书院。
甲字班刚刚晨读完,下一节照例是写策论。
元文昭从书包里掏出笔墨纸砚,依次摆好。
摆好后,还拿出其中一支笔,大声的对着同桌梁怀说了一句。
“梁怀兄,这笔我用的不错,今日写策论,借你用用。”
梁怀奇怪的看着他。
“我自己带了笔。”
“但这笔可不一样。”他扬了扬手中的狼毫笔,笔身精雕一只盘龙,栩栩如生,一看就非俗品。
“这笔可是琉玉兄亲自设计的,一套十二只,限量版。”
他显摆完,甲字班所有人立马围了过来。
“这笔,莫不是琉玉兄的状元笔?”
笔的名字苏琉玉压根没取。
只是看十二生肖寓意好。
但没想到,这叫着叫着就把这笔叫成状元笔,大家听这名字喜气,就传了开来。
“当然,这笔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元文昭自豪的挺了挺肚子。
“多少银子啊文昭兄。”
众人好奇。
梁怀也分神往这边看了看。
“不贵不贵,也就三百两银子吧。”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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