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很显然,你父亲挺喜欢你那个冒充的假妹妹。据说把沈氏的20股份都给了她,你未必没有得到消息。”贺东辰看着他这样子,就有点不敢把雪生交给他了。
沈家是什么地方,蛇鼠一窝!
“我不在乎!”沈存希不希罕沈氏的20股份,当年之所以没有把这些股份拿到手里,是不想把父子之间的情面做绝了。
到底是生养自己的父亲,他对他再狠,他也不能恩将仇报。
“你是不在乎,可是这20股份凭什么给她?要给也应该给你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对了,我听说你把她送出国了?”贺东辰不是刻意去留意关于他的消息,是不经意知道的。
“你这算不算得上桐城的诸葛亮,怎么什么事你都知道?”沈存希打趣了一句。
“刚好碰上,不过据说她被人劫走了,这该不是你念旧情故意的吧?”贺东辰的语气虽然多了一丝玩味儿,但是神情再严肃不过。
“我确实是故意的,但不是念旧情。在她陷害依诺时,我就与她再没半点情分可言。”沈存希一脸严肃道。
“你与别人的事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想干预什么,但是如果你敢让雪生受气,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绝不轻饶!”贺东辰声音掷地有声。
沈存希望着对面的男人,“天地可鉴,我与雪生重逢以来,到底是谁给谁气受?”
“你活该!”贺东辰笑骂了一句,紧绷的气氛倒是缓和下来。“昨晚,我爸和我说过了,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们没想瞒你。”
“是我知道得太晚。”沈存希答道,他早就该觉得不对劲,只是一直没有深思。
“少来这一套,你现在心里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以前把我当假想敌,没少在心里骂我吧。知道雪生是我妹妹,你应该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终于少个情敌了。”贺东辰瞪着他,就觉得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专程到这里来,可不就是为了耀武扬威来的。
沈存希笑吟吟地看着他,“其实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和依诺不是那么回事,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你对她既然不是男女之情,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
“这就是你肤浅了不是,谁说就非得是男女之情,才能对她好?”贺东辰靠在沙发背上,一副大舅子的派头,想到以后沈存希还得叫他哥,他心里就暗爽!
沈存希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你们还是不打算和依诺相认?”
提到这事,贺东辰神情变得格外凝重,“我和父亲考虑过,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她,现在我们冒不起失去她的风险。”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沈存希问道。
“不用。”贺东辰一口回绝了。其实家里所有人都知道雪生是贺家的孩子,父亲让他们守口如瓶,谁敢在雪生面前乱说一个字,就永远驱逐出贺家。
贺夫人那样闹腾,都只敢在父亲面前闹,也不敢真的豁出去,在雪生面前吵。
有时候,他倒希望有个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不管到时候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后果,都好过现在这样被吊着不上不下的强。
沈存希蹙了蹙眉头,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贺东辰送他去电梯间,他忽然道:“有件事,雪生应该没有告诉你,那晚她摔了手机,是因为有人给她发了彩信,彩信是一张动图,她拿刀插进了你的心脏。”
沈存希望着他,薄唇紧抿,“你是说有人想要以此来威胁她和我分开?”
“我不知道这张动图说明了什么,是威胁还是预示,总之,我认为你应该知情。”贺东辰如今与沈存希开诚布公,是因为他知道,在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沈存希更心疼雪生。
他是她的哥哥,他再不舍这个妹妹,也希望还有人能够带给她幸福。
“我知道了,不管是威胁还是预示,就算有一天我死在她手里,我也甘之如饴。”沈存希情真意切道,却不料自己会一语成谶,当真会有那么一天。
贺东辰什么都没说,目送他进了电梯,电梯下行,沈存希靠在金属壁上,眉宇间多了一抹忧色。虽然贺峰与贺东辰口里说着暂时不想与依诺相认,但是两人心里却并非不渴望的。
至亲就在面前,却不能相认,这是什么样的折磨?他不知道,但是却不想让他们继续这样下去,总该要打破一下平衡,谁知道结果会是什么呢?
……
贺雪生下午接到一通电话,是沈晏白的班主任打来的,说沈晏白在学校与人打架,让她去学校一趟。挂了电话,她心里疑惑,这电话怎么打到她这里来了?
不过她没有多想,拿起包与羽绒服匆匆出门。云嬗连忙跟上,开车到学校时,已经快五点了,小学放学早,学校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孩子往校门口走。
贺雪生与云嬗来到一小一年纪教师办公室,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在大声训斥,“这没妈的孩子就是没教养,把我们宁涂涂打成什么样了?你这个没人教的野孩子,还瞪什么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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