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蒙记下了陆阿姨提供的线索,让她回去工作之后,自己一个人回到胡同里,他看着右边维修过的墙壁,呆立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时间。
下午大部分人都该休息了,尤其是老人,谢云蒙判断,这里面的老人独自在家的话,也应该会午休。
‘看看运气吧,房子里必须得调查一下。’
其实谢云蒙是想要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偷偷翻墙溜进房子里去调查,这样做确实不对,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要得到王海成是否与凶杀案有关系的线索,谢云蒙的想法确实是最简便的。
第一,虽然沉木严的尸体在左边房子里,但那边已经废弃了,没有办法证明就是右边房子里居住的人干的,而且凶手也不会傻到把尸体放在自己家里不去管。
第二,左边的房子废弃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愿意让国家拆迁,明住在这里的主人家确实是一个非常倔强,固执己见的人,没有实质的证据,事后警方也很难进门调查,不定会引起纠纷。还有,80多岁的老人如果在纠纷中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案子就更难办了。
谢云蒙进入房子,如果真的是老人一个人在家,那避开视线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果有其他人在家,那他立刻回出来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要拿到与王海成相关的证据,不管是证明清白,还是证明嫌疑,对事件的发展都是有用的。(谢云蒙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假的机场负责人名字叫做王海成)
刑警先生乘着没有人注意,轻松翻上墙头,他趴在屋檐上面朝下看,院子里的情景同陆阿姨的差不多。
各种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铺着方砖的地面也打扫得很干净,院子里北面两头有两棵大树,树底下只有稀稀拉拉几片落叶。在东北角的大树底下,竹制的靠背椅上面躺着一个头发已经全白的老人,她的手还在缓慢的摇着扇子,明老人是清醒的。
谢云蒙等待着,可是这副情景似乎是机器设定好的一样,一直维持着,尤其是老人摇扇子的手,十几分钟都没有改变模样,谢云蒙都替她撑在椅子把手上的手肘感到酸痛。
谢云蒙:“不容易,你看沉木严身上衣服有很多处破损,都是泥土,双手、臂还有肩膀的部分都有擦伤,很明显和某个人搏斗过。”
“那你怎么知道沉木严的尸体在这里面呢?”张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是垃圾车,车子是被人刻意反过来放在那里,也许是为了掩盖一些东西,但我发现垃圾车边上的一块木板碎了,上面的电机也有被撞过的痕迹,笼头和边上的木柄都被损坏过,我拉起木柄的时候,笼头明显像一边歪过去,不是正常的那种歪斜。”
“我猜测是有人在垃圾车的附近搏斗,导致车子笼头被撞坏,木板被撞碎。但搏斗的人不可能在胡同里,不然就会被外面的工作人员发现。”
“我还在地上发现了垃圾车轮胎的印子,就通到刚才的墙壁外面,但墙壁上连一扇门都没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拆了墙壁,将垃圾车放到外面来之后,再将墙壁砌好。”
张问:“用得着这么麻烦吗?如果垃圾车是在院子里的,从外面绕过来,放进胡同里不就行了?”
“外面绕进来,势必要被收容所的工作人员看到,凶手知道警方总有一会发现沉木严的尸体,他不能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线索。”
“那么杀死沉木严的人不是这家主人喽?”吴思考着:“如果是主人,人死在自家院子里,他一样也脱不了干系。”
“很正确,而且我认为凶手是想要栽赃嫁祸给房子的主人,外面垃圾车里有一套环卫工的制服,破损的地方都不是自然磨损,是被撕破的,凶手想要假造沉木严和王海成搏斗被杀的场景,将警方引入歧途。”
“发现垃圾车的疑点和车轮印之后,我就仔细看了墙壁,凶手虽然伪装得很好,但近看还是可以看出破绽来的,墙壁的颜色和边上有一点区别,破损的地方也特别大,所以我试着用脚去踢,结果很轻松就踢倒了。”
“墙壁砖块之间的水泥还没有干,砖块也是临时拼凑,很多都是碎的。还有,沉木严的尸体被随意扔在大树下,也是为了让警方容易发现。”
“你简直太厉害了,谢警官,怎么能一下子想到这么多?”张惊叹道,他听谢云蒙讲,都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恽夫人嘴上虽然在埋怨着,但眼里透出的却是心疼,如果是数目,那她用私房钱帮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这么多,她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恽夫人,只有您可以服遥出来拍戏,只要他拍一部剧,我的这些损失就都回来了,最近我有一个很好的资源,人家点名要遥出演主角。”
“黄巍啊,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遥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他的心思已经不在电影电视剧上面了,我不能强迫他。”
“可他最听您的话了,我看得出来,对遥来,您就像亲生母亲一样,帮帮我吧。”黄巍不断祈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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