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幻动身形,在月光下和那锦衣公子前后追逐,不多时便已到了城外。柳含烟一路追下来,感到那锦衣公子魅影幻形的身法似乎远远在自己的移形换影之上,不免心惊,那锦衣公子要是想甩开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为什么一直和自己保持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思及此处,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只好继续追了上去。
二人出了芙蓉城,来到一处林荫道,道路两旁也有数株芙蓉树。
那锦衣公子忽然站定,转过身来,摇动乾坤扇,望向柳含烟。月光之下,只见那锦衣公子绿衫飘动,长穗轻盈,锦扇轻摇,偶尔两片淡粉色的芙蓉花瓣自他身前飘落,赌是面如锦绣,色如潘安。
那锦衣公子望着柳含烟轻笑道:“公子一表人才,我宋玉最喜交接朋友,可否请教公子尊名,你我做个朋友,我请公子去喝一杯如何?”
柳含烟怒道:“龌蹉宵,谁要和你做朋友。”罢挺起长剑,寒光一闪,一剑飞瀑直刺宋玉。
宋玉摇了摇头,叹道:“我在山道和客栈之内见公子风度沉稳,谁知公子杀气却如此之重,可叹可叹!”
眼见柳含烟的一剑飞瀑刺到,宋玉轻点脚尖,飞身后退,身形赌是潇洒飘逸。宋玉退却之余,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就将柳含烟的一剑飞瀑夹住。
柳含烟大惊,那宋玉竟然可以做到心有灵犀。柳含烟抽回长剑,瞬间将长剑在面前画一个圆,然后一剑点在圆心,左手捻了个剑诀,摧动灵力,霎时幻起万道剑光飞向宋玉。
宋玉依旧面带微笑,道:“公子赌是要置我于死地呀!”却不敢大意,一个魅影幻形急速后退,举起乾坤扇挡在面前。宋玉急将乾坤扇展开,原来那乾坤扇果然暗含乾坤,却是两柄合一,展开之后合成一道圆,那道圆在宋玉身前急速旋转,形成一道护盾,纷纷挡开柳含烟的万道剑光。
柳含烟的剑光和宋玉的护盾撞击之下,只见剑花四射,光明陡现,一条阴暗的林荫道被映的宛如白昼。
柳含烟见一击不成,竖起长剑,捻动剑诀,人剑合一,使出一招飞仙。只见柳含烟剑幻飞虹,人似流光,人剑合一宛如惊虹直攻宋玉。柳含烟这招飞仙使出来,威力却不知是林惊鸿当日在滴水城外那招飞仙的几倍。
宋玉面无惧色,身形轻旋,将乾坤扇点出,只见那乾坤扇携着强大灵力迎上柳含烟的剑锋。两兵交接之下,各自散开一道圆弧。柳含烟气盛之下,源源不断引出丹田灵力,大有性命相博之态。宋玉却沉稳如初,感觉并没有使出全力,他既保证自己不被柳含烟所伤,也似乎并没有伤害柳含烟的意思。
两人正斗的胶着,忽见身形晃动,却是彩旗追了上来。宋玉见状,左手结了个拈花结印轻拍过去,震散了柳含烟的灵力,柳含烟一个晃动,退后了几步。
宋玉冲彩旗一个微笑,一个魅影幻形,又不见了身影。
柳含烟道声:“追!”身形幻动,移形换影追了上去,彩旗也只得紧跟而上。
三人一前一后在月光下幻动身形追逐,衣带飘飘,宛如月华仙子。彩旗追了片刻也发现宋玉的魅影幻形功法远胜自己和柳含烟,却始终和自己还有柳含烟保持一段距离,很是大惑不解。
彩旗和柳含烟追出数十里之遥,却来到锦水边,只见江水涛涛,涛涛江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倒映着江边芙蓉花树,甚是宁静清幽。
那江水冲积之下,在北岸堆积出一弯半岛。那半面岛屿上种满了芙蓉和垂柳,岛中央却建着一个两层建筑,远远看去好似一座庙宇。
柳含烟和彩旗跟了过去,只见岛上垂柳也不知有多少年岁,枝干长的是粗壮扭曲,根骨嶙峋。而芙蓉花树也甚是繁盛,每株都散开亭亭如盖。繁茂的垂柳和散开的芙蓉树挡住了月光,只有星星点点的斑驳之光从空隙出透进来,显得这岛是黑影重重,甚是可怖。
彩旗和柳含烟轻悄靠近那座似庙宇的建筑,却见那建筑被一道青色围墙围住,正对这彩旗和柳含烟的是一道木雕牌坊,牌坊两边挂着两盏灯笼,幽幽泛着黄光。彩旗和柳含烟隐藏在柳树荫里,就着灯笼的光,看去,只见牌坊中央的牌匾之上篆书着四个鎏金大字:“观音禅院。”
果然是一座庙宇。牌坊后面是一道朱红大门,门口站着两个全身铠甲的守卫。只见那守卫手里握着长矛,背着弓弩,配着腰刀,却是彩旗和柳含烟他们初进城之时在芙蓉城内所见到的芙蓉城甲兵。
柳含烟和彩旗大是惊疑,那宋玉难道竟是芙蓉城的人?但是他本可以轻易甩开二饶追踪,可是却一路保持距离把二人引来此处又是为何,难道就是为了告诉二人自己是芙蓉城的人吗?
彩旗望向柳含烟,递了个问询的眼神。柳含烟望了望那观音禅院,二人舍了正门,慢慢靠近旁边的围墙。彩旗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正待一跃而进,却忽然被柳含烟一把拉住。彩旗回望了柳含烟一眼,似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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