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倚宁抓住了线索的苗头,眉宇间透露着一丝焦急,“那白家的财物,谁能接触那么多?”
“白家钱庄。”白秦山嘴角牵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这么一大笔钱,只有两种方式得来,一是钱庄,二是自己攒许久换来的。
第二种根本不用去细想,如此大的漏洞,背后之人当然不会采取。
白秦山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与家人交代便入狱了,现如今自己的外孙女前来,还联想到了问题所在。
姜倚宁点头,往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倒了点水放在桌子上。
“这是作何?”
“您看。”
修长的手指再那圈水中轻点了一下,开始在桌上写字。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写,一个看。
“就是这样,外祖父,我先走了。”
白秦山摆了摆手。
梁狱首等在门外,见姜倚宁要出来赶忙开门。
“走吧。”
就在姜倚宁要和梁狱首走时,听到白秦山说:“万事小心。”
“知道的。”
诏狱外。
“梁狱首,这些银子你拿着。”姜倚宁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两锭银子递给梁狱首。
梁狱首看着那银子,“这……”
姜倚宁呼了一口气,“这是谢谢你今天让我见外祖父,还有,我外祖父身体不好,狱中阴冷潮湿,还得麻烦你照顾一二。”
话音落,梁狱首这才将银子接过,“姜小姐,放心吧。”
交代完梁狱首,诏狱外姜倚宁只身站在那。
她闭着眼睛慢慢的呼吸,狱中有血味、霉味、干稻草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她虽有心不去在意,但生理反应还是让她不舒服。
姜倚宁感受着外面空气的流动,感觉脑子混乱一片,想让这徐徐的风将自己吹清醒一些。
再次睁开眼,眼神十分坚定,责任在肩,必须去做。
姜倚宁即刻动身前往白府。
站在白府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白家当初是多么的气派、热闹非凡。
如今牌匾被彻,府中被抄,凄凉无比,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姜倚宁抬脚踏入白府开始独自搜寻,她先去了书房。
地上一片狼藉,姜倚宁在地上找到了一张书信,但却无甚大用。
再依次去其他的厢房查找无果,府中被抄,东西也都只留下了一些不值钱和无法移动的东西了。
姜倚宁去白家钱庄,依旧如此。
和白家相挂钩的产业几乎都被抄的一干二净,想找到钱财证据属实不易。
等姜倚宁找完这两处地方,已经傍晚,天色渐渐黑下来,她不得已只能先回府。
“走一步算一步吧。”姜倚宁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感。
姜府,朝春院。
“小姐,你回来了?要用膳吗?”良鸠在门口等着,大老远就看到姜倚宁的身影,赶忙迎上去。
姜倚宁现在满脑子都是该从何处下手找线索,“不必了。”
良鸠见姜倚宁神色专注,便安静的陪在身边。
回到房中,姜倚宁思索许久,想到还可以从白家的人情往来表上查,可转念一想,商人唯利是图,又有谁会承认有人情往来。
如若自己冒险一户一户问,不仅费时费力,还有被出卖的风险。
敲门声打断姜倚宁的思考。
“倚宁,姐姐给你带了一些膳食,不管如何,东西还是要吃的。”姐姐姜觅安温润的声音响起。
“快请进。”姜倚宁立马坐直。
良鸠得到示意将门打开。
姜觅安进来,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她将膳食一一拿出,她是只身前来,没有带婢女。
姜倚宁着急了:“姐姐,你还没出月子,仔细着点。”
姜觅安摇头,打趣道:“坐月子难道都走不得了吗?不过一个院子两个厢房的距离。”
姜倚宁点头,还是不放心,起身将门窗关了严实,在姜觅安的注视下吃了个七分饱。
“姐姐,外祖父在牢中还算安好,我今天和外祖父谈了……”吃完,姜倚宁和姜觅安聊了聊狱中的情况。
门外,东嬷嬷屏住呼吸,侧耳附在门上,眼里闪烁着精光。
房内三人俨然不知,东嬷嬷本来是饭后消消食,随处走走,可到底好奇心驱使,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朝春院。
若是能探听到有用的消息,姜雪茶那边也不会太追究上次的失职。
直到姜倚宁他们讲无关紧要的事时东嬷嬷才离开,离开时的表情十分得意,仿佛胜券在握。
“小姐,东嬷嬷求见,说是有要事。”
“请她进来吧。”这个时辰了,东嬷嬷怎么会突然过来,难道是母亲有事?
东嬷嬷一见到姜雪茶立马上前表明自己的意图。
姜雪茶神色一变,毫不掩饰的厌恶浮现在脸上。
“你们都下去!”姜雪茶屏退下人。
东嬷嬷这才开始滔滔不绝,还添油加醋说了不少姜倚宁的坏话,同时还一个劲的拍姜雪茶的马屁。
“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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