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言之有理,王振此举人神共愤群臣早已就愤怒了。此番举动就是让彻底让他离开这座京城!”李时勉也接过话儿道。
其他官儿纷纷点头表示附和。
杨士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科道所表现出来的力量怎么样他是心知肚明的,当年连永乐皇帝都不怕,在迁都这件事上,若不是有他们这帮老臣前后谋划,大明的京城这会儿只怕还在南京了,王振一个太监有多少本事他可比谁都清楚,无论怎么看都扛不住科道言官这致命的一击。“想到这儿杨士奇似看到了王振灰溜溜的离开京城的模样,眼角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笑容来。
他放松了一下因为担忧而紧张的神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汤,补充道:“难得诸位如此同心协力,老夫深感欣慰,但这事儿咱们还是要周全些,王振善于笼络人心,这些日子这厮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取得了孙太后的信任,使得孙太后与皇上不顾老夫的反对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大权给了这厮,让人好不气恼的很啊,咱们虽失去了先着,但也不是没有搬回的机会,只要咱们把握分寸,在孙太后的事情上能不纠结就不要纠结,要知道咱们今日此举的目的不是逞一时的痛快,而是为了大明的将来着想,所以在内阁与孙太后的关系上,不能弄得太过僵硬,所以诸位此番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王振,抓住他的漏洞狠很弹劾。”说道这儿杨士奇扬起脸来,漆黑而充满神采的双眼从众官儿的脸上一一扫过,许久才一字一字的道:“记住,似王振这种人,就就好比是一条隐藏的毒蛇,大蛇不死的后果如何,诸位都该明白?”
众官儿大声道:“大人请放心,我等明白。”
杨士奇见众人神情坚定,越发的放下心来,冲着顾佐颔了颔首道:“这事儿以你为主,要有条理,有次序,有杀伤力的进行!”
顾佐点了点头道:“大人放心,卑职知道该怎么做?”
杨士奇嗯了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去准备吧,一会儿就要早朝了。”
诸官儿各自点了点头,抱拳行礼后,便各自去了。
兵部尚书内,杨峥眯着双眼似在思索什么,与外面的动静,仿佛没听到,也没看到一般。
“这事儿你怎么看?”一个身影从兵部的屏风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绣榻上的杨大人淡淡的问。
杨峥眯着的双眼猛的睁了开来,透过窗户看了看内阁的放心,道:“这次杨大人怕是要吃大苦头了?这事儿很明显,王振是得到了孙太后的支持才干如此明目张胆的要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权势,而孙太后的支持就是皇上的支持,所以杨大人动王振就是动孙太后,动皇上,咱们的万岁爷是个孩子不假,可孩子再小也是皇上,手中的权势没人敢去轻视。王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破祖宗的规矩,就是明白这个道理?”
那声音道:“大人既看得明白,为何不去指点一二?”
杨峥苦笑了声道:“如何指点,难道告诉他们这事儿没戏,他们会听么,没准儿还要看做了王振的同党大肆弹劾呢,这帮科道言官追求的可是舍生取义,我倒是想去阻止,可阻止得了么?”
“那大人也就这么看着他们去送死么?”那声音又问道。
杨峥道:“送死倒也未必,这天下说到底能依靠的不过是内廷与外廷而已,没了这帮人天下谁帮着去治理,孙太后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所以在这件事上要死人也只是领头的人而已,这叫做杀鸡给猴看,所以我才说这次顾大人,杨大哥怕是要丢官了,『性』命么还是安全的?”
“就算如此,那总也得上前劝说两句吧?什么也不做是不是有点?”那声音的道。
“是不是有点不地道?”杨峥苦笑了声接过话头道。
那人道:“这话儿可不是我的说的。”
杨峥苦笑了声,道:“谁说的还不都一样?”
那声音道:“这到是。”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内阁的方向,试探的问道:“真不去劝说两句。”
杨峥摇了摇头道:“用不着。”说完不再多言,兵部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天彻底亮了起来,修建永乐年的永乐大钟当当当的声音来来回回敲打了几下,清脆的声音彻底告知整个京城的官儿,新皇帝要早朝了。
杨峥看了看金銮殿的方向,自言自语的道:“早朝了?”
“是啊,早朝了,胜败就看今日了。”身后的那人顺着杨峥的目光也往金銮殿的方向看了看,轻轻叹了声,似有些担心。
内阁里,杨士奇的谈话还在继续,这里离金銮殿并不远,皇上来回还有一会儿儿,况且今日的早朝还有两宫的太后坐镇,所以比起往日可就要慢了许多,趁着这个空挡杨士奇又叮嘱了两句:“这事儿说难也不难,在我朝后宫干政向来是大忌,王振纵然有孙太后作为靠山,但你们别忘了想要翻过祖宗规矩这座大山没有点手段根本做不到这一步,如今王振此举非但坏了祖宗的规矩,还冒天下之大不韪立在皇上身旁接受群臣的跪拜,此举之恶劣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就是太后老人家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老人家若是想要围护王振,那得到的后果是什么,势必引起群臣的不满,这天下说到底靠的可不是他们太监,而是咱们,只要咱们抓着王振不放,与孙太后的所作所为不予理会,这事儿如何取舍孙太后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取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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