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这件两大事后,杨峥就思索着准备一国两制的实施了,但这事儿单,做起来却的确不容易,不说其他,单说一国两制,安南人治安南,这个安南人的人选上就是一件麻烦事情,正要犹豫着要不要与众人商议,就听得高航在门外喊道:“好消息,好消息啊?”
杨峥正忙着听了头也不抬道:“什么好消息,高兴的?”
高航道:“黎家派使者来了,这还不是好消息么?“
杨峥眉头一挑,心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来了多少人?“
高航道:“不多就两个人?怎么样咱要不要见见?”
杨峥心道:“正愁要不要找人去请他们,没想他们自己到送上门了,这样的好事,哪能不见见?”
“见!当然要见了?“杨峥放下手中的湖笔道b>
“在那里见?是在这里,还是去你府上……?”高航问道。
“还是去胡姬酒肆吧,那里谈事不错?“杨峥想了想道。
高航嘿嘿一笑,道:“的确不错!”
杨峥得猥琐,正要询问,却不想高航一转身便去了。
既要见客人,自要打扮一番,放下湖笔返回家中一番穿戴整齐,便做了呢蓝小轿赶往胡姬酒肆了。
对这胡姬酒肆,杨峥倒不是如高航想得那么猥琐,而是觉得这地方的确不错,唐人的酒店居于闹市坐等客来不同,胡人的酒肆常设在城门路边,人们送友远行,常在此饯行。岑参送宇文南金放后归太原寓居因呈太原郝主簿诗云:“送君系马青门口,胡姬垆头劝君酒。”单是这种气氛就与众不同,别说这胡人的酒很对他的胃口,尤其是西凉葡萄酒,此酒取葡萄数十斤,同大曲酿酢,取入甑蒸之,以器承其滴露,红色可爱不说,口感舒畅愉悦柔和,酒体丰满完整,余味绵长,很对他的胃口,自前两日去喝了几杯,还真有几分怀念,当然了,那里胡姬体态丰盈,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那迷人的身段也不是让他再次光临的原因之一了,再者就是愉快,谈论这等沉闷的军国大事,在一种欢快的气氛谈,成功的可能下要大了许多。
轿子穿过闹市,转了几个弯就到了,杨峥今日为了不给对方太大的压力,特意穿一身月白色的儒服,腰间别着一块紫玉,他不过是二十好几的年纪,加上身居高位,那股高雅的气质无形之中就展露了出来,所以他的一出现,立即吸引了不少胡姬的注意力,更别说,他身后跟着两个身着便服的锦衣卫,一个捏着一把扇子,一个提着一把雨伞落在旁人的眼里,眼前之人无疑是一个出游的翩翩浊世之佳公子了,三人就在众人的瞩目下,走进了胡姬酒肆。
此时虽说是早上,但人数却不少,这让杨大人有些惊讶,要知道这里酒好喝是好喝,但价格却不低,这里喝上一杯,足以要了寻常百姓家好几个月的饭钱,当然这也并不是坐地起价。由于当时唐人对胡酒的仿制并不是很成功,因此要想喝道原汁原味的胡酒就必须靠商队长途运送,成本自然也要高出很多。所以这酒也不是寻常百姓可以喝得起的。只不过他不知道,这胡姬酒肆酒价虽高了些,但比起汉人的酒家,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骨子里就有一股豪迈之气,胡人酒肆里价钱虽贵,但豁达的老板们倒也没有小家子气,特别是对一些熟客,赊账白喝都是常有的事儿,这种气氛下,自是吸引了不少客人,所以便是清早,来的人也不少。
径自上了三楼,经过大厅的时候,那爷孙两人还在,长凳上放了一碗黄酒,那黄酒显然是温过的,透着丝丝的热气儿,那老者正眯着双眼吧唧吧唧着那碗黄酒,黄酒本就不多,被他几口便喝了干净,老者空荡荡的酒碗,咂摸咂摸嘴,似乎意犹未尽,自言自语的道:“绿岂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怀无……真是好酒啊?“念完又眼酒碗。
身旁的孙女儿则是抚摸着怀中的琵琶,时而轻轻勾勒了几下,琴声婉转,倒也动人。
杨峥便是这个时候走到了两人跟前,见二人模样,依旧往那铁盒放了一把铜钱,听得叮叮当当声,那老者才回过神来,眼杨峥,与那身旁的女子低头说了些什么。
那孙女点了点头便站了起来,先是对着杨峥鞠了一躬,然后小手在琴弦上一拨,琴声涓涓,竟比上一次动人了少许。琴声三声已过,便听得那老者忽的高声唱道:“将军谈笑弯弓,秦王一怒击缶。“天下谁与付吴钩?遍示群雄束手。“昔时寇,尽王侯,空弦断翎何所求?“铁马秋风人去后,书剑寂寥枉凝眸……?“
刚听了两句,杨峥心头一动,忍不住侧耳凝听了起来,只是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满满的溢出,相当的迷人。
那老者声音悠长,如此一来,需要的曲调也长了些,那孙女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身子弱小,气力不及,弹起琵琶来一长,不免有些吃力,一张小脸蛋微微起了红润,让人心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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