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邸报早已不是秦汉时,将每日皇帝的谕旨、诏书、臣僚奏议等官方文书以及宫廷大事等有关政治情报,写在竹简上或绢帛上,然后由信使骑着快马,通过秦朝建立起来的驿道,传送到各郡长官手中,让他们看一下那么简单,如今的邸报,经过上千年的演变,已日益完善,其刊登的内容,不再局限与皇帝一言一行了,而是涵盖了整个天下,平日里刊载的都是当时朝廷的大政方针官员人事变动,因此它的发行一直收都严格收到朝廷格控制。而且它的发行是手抄的。宋代周麟之着《海陵集。论禁小报》中说:“小报者出于进奏院,盖邸吏辈为之。
比年事有疑似,中外不知,邸吏必竞以小纸书之,飞报远近谓之小报。如曰:‘今日某人被如,某人罢去,某人迁除。’往往以虚为实,以无为有。朝士闻之,则曰:‘已有小报矣!’州郡间得之,则曰:‘小报到矣!’他日验之,其说或然或不然。使其然焉,则事涉不密;其不密焉,则何以取信?此于害治,虽若甚微,其实不可不察。臣愚**陛下深如有司,严立罪赏,痛行禁止。使朝廷命令,可得而闻,不可得而测;可得而信,不可得而诈;则国体尊而民听之。”到大明后,邸报内容也越来越丰富,除了传达官府的政策,解释官府的律法,同时,刊登各地审案判案的案例,以便司法官相互学习,邸报所能带来的作用也越来越大,而中国古代又是一个注重道德文章的国度,所以邸报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了,各位皇帝登基后,广开言路,不仅要凝听朝廷的官儿的片面文章,还要凝听天下读书人的心生,为此有人别出心裁的刊登了不少读书人的文章。
这一伟大的壮举,在当时造成的轰动,不亚于杨峥在前世看到了重重爆炸性的新闻,首先,是这份报纸首次采用了标点符号进行断句,并由大儒管宁执笔,写了一篇经过标点符号断句的经文辨义,这一下子挑起了儒生的兴趣。随后,浪潮般的文章涌入《邸报》报馆,各地儒生们纷纷写文章,按自己理解的方式对古籍经文进行断句,并由此引发激烈的争论。
《邸报》有选择地挑一些观点刊登出来,并为作者支付了稿酬,一时间,儒生们争论的兴趣更加浓厚,也因此,标点符号的作用深入人心。随着青州新版古籍典章的推出,这一争论越发激烈。中国历史上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在这种考据之争上,在中国,只要一个人对某句经文发明了一种新的断句方式,他就会享有极高的声誉,被尊为一派开山学者。这导致儒生们埋首太玄经,就为了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断句方式——虽然这种断句对生产力发展,对科技进步毫无作用。历代无数精英前仆后继埋首于经文研究,导致中国的生产力极端滞后,标点符号的使用,虽然不能完全杜绝经文考据,至少,使汉以后的经文不再需要浪费精力。
其次,这种对经文的辨论,还导致了各派学术观点风起云涌,在刘备的“双重真理”观点指导下,各派学术观点并存。他们不再相互攻击,而把精力放在充实自己的论据上。由此,类似于文艺复兴时代开始了,百家争鸣的现象,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300年后,又于青州渐渐抬头。而《邸报》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则类似于广告的报道,那是介绍出云新近研发出的一种计时工具——以重锤下落为动力,用齿轮传动的机械钟。这一计时工具的诞生,标志着文明进入了一个新时代。
宋代的邸报改革加强了中央集权。宋太宗把诸道进奏院合并成一个总的都进奏院,后来直接称为进奏院。中央政府直接控制了进奏院和官方新闻的发布权,所有公开发布的政府文告都要经过进奏院。变成了中央报纸。内容上:抄报内容只是朝政简报,明发上谕和大臣奏章,而没有进奏官自行采写的消息。这种官文书的手抄件便是邸报,又称进奏院状或进奏院报状,完全是朝廷的道德文章的风向标了。
大明建立后,这份优良的传统也保持了下来,邸报还是有朝廷来把握,编辑由官方控制,稿件是进奏院将所要上报的内容编好、五天一次上报枢密院,经枢密院审查后称为“定本”。进奏院则以审查过的样本印行并作为标准传至各地,具有新闻性是《邸报》的重要特征,而它无报头、无定式、无期号,则与现代报纸大不相同。其内容有皇帝的起居、言行、上谕、朝旨、书诏、法令等,有官吏的任命、升迁、黜废、奖惩等,有大臣和各地方官的奏折等,也有少量偶发的社会新闻轶事等,内容上比起前朝要丰富了许多。
杨峥花了半柱香的功夫将手中三日的邸报浏览了下,除了刊登了极为朝廷要员去世外,剩下的就是这几日的皇帝下达的各项圣旨,以及内阁做出的批复文章,并没什么出奇之处,若硬要说的话,也就是刚刚公布的科举了结果了,这次殿试时,宣德皇帝出《月中丹桂第一枝》题。福建林震才思敏捷,即赋:”骑鲸直上九天台,亲见嫦娥将桂栽;幸得广寒宫未闭,待臣连月抱归来。”皇帝闻之大喜,御笔圈定林震为新科状元,大魁天下。此科第二名榜眼为建安(今建瓯市)龚锜,第三名探花为莆田林文。福建省囊括榜首前3名,闽中一科三鼎甲,一时成了街头巷尾的佳话了,除了这点新鲜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至于那那块佚事,也不过是写了前朝欧阳修的一则趣事,说一次欧阳修在翰林院任职时,一次,与同院三个下属出游,见路旁有匹飞驰的马踩死了一只狗。欧阳修提议:“请你们分别来记叙一下此事。”只见一人率先说道:“有黄犬卧于道,马惊,奔逸而来,蹄而死之”,另一人接着说:“有黄犬卧于通衢,逸马蹄而杀之。”,最后第三人说:“有犬卧于通衢,卧犬遭之而毙。”欧阳修听后笑道:“像你们这样修史,一万卷也写不完。”那三人于是连忙请教:“那你如何说呢?”欧阳修道:“‘逸马杀犬于道’,六字足矣!”三人听后脸红地相互笑了起来,比照自己的冗赘,深为欧阳修为文的简洁所折服。“着实没什么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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