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四面无险可守,一旦王行云和蔡训顺江东下确实是很难回援江陵,父亲既然已经看破此中玄机为何不向卫节进言?”
“你懂什么,我和卫节打了半辈子的交道,他是怎样的人我是再清楚不过了,莫说是我们吕氏,就算是和他有姻亲关系的韩氏又能如何?此人霸道阴险不知体恤,偏激固执猜忌多疑,你道是为他好可他却不一定这样认为。”
吕灵恍然道:“所以父亲是有意于越王?”
吕敬玄摇头道:“也不能完全这样说,现在时局不明我就权当结个善缘了,还有便是我想在张简口中探听一些关于卫济身体的状况和越州备战的情报,毕竟卫世子和他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年轻了,若是老越王不在了光凭一个黄口小儿是绝对震慑不住越州六郡的。”
“父亲深谋远虑孩儿受教了,不过这个张简既然能除掉杜均也算是替我们出了口恶气,方才我看他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却不骄不躁,人皆言他出低微却有如此心性属实难得。”
吕敬玄听儿子有此评判也不禁欣慰一笑,“他若能在江陵化险为夷日后前程定然不可限量,到时候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是应该多亲近亲近些才是。”
“父亲既然有此心意,为何不命人私下里代为周旋一二?”
吕敬玄凝视着吕灵悠悠说道:“阴阳未分,还未到落子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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