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一路风驰电掣到了肖梦琪的家,下了车,别墅外已经被警方围上了隔离带,附近的一些居民聚在隔离带外,往里面看,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走过去的时候,我依稀听到影血”、“床”之类的字眼。
远远看到段宣皱着眉头,大声对着手机吼着什么,看到我们过来,挂断手机,大步向我们走了过来。
“你们总算来了。”着,递给我们一次『性』口罩、手套、头套和鞋套。“你们先进去看看,注意保护现场,我打个电话马上进去找你们。”
这次的阵仗似乎不同寻常,他的脸『色』很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的神经也绷紧了。
我们穿过院,越靠近屋子,空气中那种压抑阴郁的氛围便愈加浓重,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这栋别墅里虽然因为那古怪的化妆盒而缠绕着丝丝阴气,但绝不像现在的这般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气。
大门旁,几个年轻的警察蹲在台阶上,脸『色』苍白地扶着墙干呕着。
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连看惯了凶杀现场的警察都面『露』惊惧神『色』?
江傲站在我身后,微微扶住我的肩膀。
我们三个,一个奇装异服的和尚,一个有点邋里邋遢,胡子拉渣的中年大叔,一个休闲衣休闲裤的少女——那几个警察见到我们三个奇怪组合走进来,面『露』惊讶之『色』,但还是没有阻拦,段宣应该已经事先通过气了。
老爹走在前面,伸手想推开别墅的大门,一个警察叮嘱道:“你们心点,别吐出来。”
能忍得住的话,谁会吐出来啊……
这话的很白一样。
那警察还是不放心,从兜里掏出三个塑料袋,塞给我们一人一个。“你们要吐就往这里面吐,实在不行就出来,千万别吐在里面了,吐在屋子里很麻烦。”
他的话的我头皮都有点发麻。
老爹行走江湖多年,向来有点不怕,地不怕的劲头,一把推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臭气混着血腥之气席卷而来。
和尚一进门,闭上眼直呼,“阿弥陀佛,罪孽啊……”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串歪歪斜斜的血脚印从门边一路延伸,顺着楼梯一路往上。
江傲经过一个勘探现场的警察时,那名警察打了个喷嚏,低声咕哝了一句,“这里真是又死气,又阴气。真是作孽啊……”
我拉着江傲,加快了脚步,顺着蜿蜒的血脚印,一路到了三楼肖梦琪的房间。
她的房门紧闭着,里面有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透过厚实的门板传了过来。
看来,肖梦琪就死在自己的房间里。
门把上也印着一个清晰的血手印,老爹避过鲜红的血迹,转动门把手,一把推开了这扇紧闭的房门。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像菜市场里的腥臭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老爹绕到肖梦琪的床边,叫了一声,“我的妈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法空和尚把自己手上的念珠捻个不停,摇头晃脑的唱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江傲推开我,走了过去,淡淡开口:“跟之前几个受害者一样,三魂七魄一丝不剩了。”
三魂七魄一丝不剩,无法转世,无**回……
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凭证没了。
我慢慢的走过去,脑海中想象了很多可怕的场景,但是,等我真正看到肖梦琪的死状时,仍然忍不住牙齿发颤,手脚都在微微发抖,使劲抑制住从胃里泛出来的酸水才能勉强抵挡住干呕的冲动。
难怪警察提醒我们,心不要吐出来。
这幅场景太恐怖,她一丝不挂、浑身**的仰躺在床上,手脚张开,像一个大大的“大”字,大大张开的两腿之间一片血污,肠子也被扯得散落在床单上,整个人就像浸在血水里的破碎的洋娃娃。
她的全身没有别的伤口,所有血『液』都是从下体流出来的,床单上一团团鲜红的血迹就像大朵大朵盛开的曼陀罗,刺痛了我的眼睛,血『液』顺着洁白的床单流到霖上,被踩的到处都是。
忽然,肖梦琪动了一下,脑袋一歪,直直摆向了我的方向,那双像死鱼一样暴突的青灰眼睛仿佛在恶狠狠地盯着我。
“啊——”我大叫了一声,平江傲的怀里,不敢回头。
她是诈尸了吗?
“你踩到她身下的床单了。”
我战战兢兢地回头,自己脚下正踩着她身下的床单。
我松了一口气,松开环抱着江傲的双手——原来是刚才我踩动了肖梦琪身下的床单,扯动了她的身体。
虚惊一场。
江傲凉凉开口:“她的三魂七魄都没了,怎么可能诈尸?”
我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再看,肖梦琪的房间和化妆间是相连的,我绕到化妆间里,里面也都糊满了血迹,墙上、地板上印着大大的血掌印、血脚印,浓郁的血腥味熏得我头晕眼花,几欲呕吐。
一个饶血量有限,从一楼大厅到三楼,再加上这房间里的血迹——肖梦琪身体里的血『液』应该差不多都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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