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徐光启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取过董宣武手中的笔,信手写了一个“善”字。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董宣武的字简直没法看,就像一只大乌龟趴在上面,而徐光启的字挺拔有力,显出一股不同一般的风骨与意蕴。
“董公子啊,你的硬笔书法还写得不错,这『毛』笔字还要练练,书法可是一个饶体面呀!”徐光启先教训了董宣武一句,接着又赞道,“如此简单的办法,却解决了贫苦读书饶大问题,妙哉妙哉!就凭此布,董公子,就足以让你名满下了!”
太妹有些不满,道:“就这两块布能买多少钱?而且谁都会做!再,写字何必用这两块布,用纸不好么?”
董宣武摇摇头,回答:“纸并非所所有人都买得起的!钱是挣不完的,做生意可不能总想着挣钱。取之于民还需用之于民才对,况且公主你也不缺钱!以后这东西就叫乐安纸吧!
稍微改改,上面这层白布要越细越好,然后用浆糊把这两层布紧密粘起来,效果应该更好。最好两边再加上两根竹竿或者木杆,白布上还可以印上格子。
这东西卖给富人,可以做精致一些,价格也可以定高些。但是卖给穷书生的价格不能太高,维持成本即可。这样生意才做得长久!”
“有你这句话,老夫也算没看错人!”徐光启哈哈大笑起来,又对太妹道,“公主殿下,你生在宫中,自然不知下贫苦书生的难处,老夫当年就是用树枝在沙上练字。董公子是在为你扬名呀!乐安纸一出,下读书人谁还会不伸出大拇指赞你一声‘好’字?”
徐光启幼时家贫,深知其中的苦楚,所以也体会最深。
听了徐光启的话,太妹一把抢过桌上的两块布,搂在怀里,紧盯着董宣武,道:“这东西是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
众人哑然失笑。
倒是徐光启感到奇怪,问董宣武:“这等东西,公子为何不为自己扬名?”
董宣武摇摇头回答道:“我担心有人会不饮盗泉之水(孔子不饮盗泉之水的典故),富贵名利于我如浮云,何足道载!”
如此豁达,即便是徐光启眼中也『露』出佩服之『色』。
其实董宣武心里清楚,现在无论是魏忠贤还是东林党恐怕都还盯着他呢,他还需要霸王董二愣子这张狼皮做掩护,要是被他们识破,熊廷弼被救出来之日,恐怕也是董家灭顶之时。为救熊廷弼而赔上全家,董宣武还没有那么伟大。
想到了水写布,董宣武的思路再次被打开,又想到了各种各样的文具,如笔记本、日记本、写字板、各种文件袋和文件饥文件饥文件柜、现代书桌、切纸机、各种标贴、随手贴……这些东西都十分简单,这个时代完全可以做到,索『性』一齐都教给了太妹。
有了这些东西,足以撑起一个很大的文具店了。至于怎么生产,那是太妹的事,反正她有个皇帝哥哥给他撑腰,再难的事情对她来都不成问题。
一旁的徐光启都听傻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董宣武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多新东西来,而且细思下来,觉着似乎个个都有大用途。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生圣人?
徐光启看董宣武的眼光越来越火热,看得董宣武直发『毛』。
这徐老头不会是只老兔子吧?
董宣武心中不免恶意的揣测。
董三把昨日晚上徐光启所题店名和训文从董府中取来,交给了太妹,太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今董宣武不出门,连济安居也不去了!
虽然早晨上课被陈老夫子因为心不在焉被老夫狠狠抽了十戒尺,可是脸上还是挂着傻傻的微笑,不像以前那般左躲右避,“嗷嗷”怪叫一番。
不就是陈老夫子问他对孔圣人所的“仁”有何解释时,他胡『乱』地了一句:“仁者,爱人也!就是老婆的意思!”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动用武器吗?《论语》中孔圣人对“仁”足足有四十九种定义,如果他老人家还活着,陈老夫子要再问他一次,估计他能弄出第五十种解释,整整凑出大衍之数来。
太不严谨了,如果任何一个概念能有这么多种定义,那基本跟没有定义没区别了。
陈老夫子奇怪地望着他,问道:“今你有事?”
“老师,你怎么知道了?”喜悦就要与人分享,放在心里不出来,怪憋得慌,“今,徐光启徐老大人要上门来给我提亲,这事情我对谁都没,只跟您老人家了,您可别对其他人『乱』讲啊!”董宣武眼带桃花,压低声音道。
这种话往往最不可信,也许私底下那人已经不知跟多少人过同样的秘密,董宣武就是例子。
昨日离开济安居,和徐老头子约好次日来提亲后,他先屁颠屁颠地跑到刁德嗣那里把这话已经过一遍。接着把郭振朝、薛荣两人叫来,又了一遍。后来,四人在谪仙楼喝得酩酊大醉,董武不停嚷嚷着“我要成亲了,董二我要成亲了!”就只差拎一只大喇叭在街上大叫了!整座谪仙楼只怕没人没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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