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江家整整九口人,皆被扒光了外衣,搜刮了个干净,像扔麻袋一样扔在了院子里。
就连刚生产完的刘雪兰跟小女娃也在其内,还有江大跟江二家两个半大的毛头小子。
一个匪徒往地上的人踢了一脚,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老大,我就说这家还挺肥吧?三个小崽,还有一个刚破壳,当是最鲜嫩的时候。”
暴雪只增不减,寒风一层一层往人脸上扑,像刀子剐在心头一样。
那些个匪徒,却个个兴奋到面红耳赤。
江老妇不顾自己抖如筛糠的身体,将女娃贴身而放裹进了怀里,赤红的双眼死死盯在那几个匪徒身上。
今天就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女娃似乎也感受到了温暖,眯着小眼睛看着老妇人出神。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心里竟然莫名地发酸。
上辈子记事起就在孤儿院长大,她比谁都渴望亲情,这种感觉,难道就是亲人之间的共情吗?
哇呜~
扯着嗓子刚要哭,那毛笔又出现了。
“小崽,会画画不?”
上辈子会……
她是学美术专业的,后来跟了一个国家考古队,有不少来不及出土就粉碎的文物,都在她笔下绽放了曾经的光辉。
毛笔冷哼了一声。
“上辈子?你上辈子已经死了,醒醒吧,回归现实。”
这特么是什么狗屁现实?
穿越?
毛笔会说话?
说出去一样,谁会觉得是现实?
不对哦!
她明明还不会说话呀,那支臭笔是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想法的?
“哎哎哎……”毛笔急咧咧的挺直了身板。
“你刚才那句话的‘笔’字,念第几声?”
臭笔,臭……?
噗~
心底的一声嗤笑给了它答案。
毛笔明显僵硬,虽看不见表情,却能感应到它吹胡子瞪眼睛的气愤。
“告诉你,别惹老子,你这辈子的命运,可都掌握在老子手心里了。”
啥意思?
小女娃的意念疑惑。
毛笔:“啥意思?老子是神笔,只要是用我画出来的东西,不管是啥,都能变作真物。”
哇偶,好神奇的样子。
小女娃在江老妇怀里发出了咿呀咿呀愉快的声音。
她想要伸手抓住毛笔,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目前这具身体,真的太过娇嫩了,嫩到连一支笔都拿不动。
可怎么办?
那些匪徒,已经拎着两个毛头小子的脚,打算往马上拴了。
江家人上前拉扯,很快就传来了拳脚相加的声音。
“臭笔,快帮帮我啊!”
小女娃手舞足蹈,用意念向神笔发出求救。
神笔:“叫我声爷爷,我就主动滚到你手里去。”
……
上辈子,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生母将她丢弃在孤儿院门口,默哀大于心死,她养成了孤僻性子,从不爱多管闲事。
但上天垂帘,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血浓于水的亲人摆在面前,她说什么都不能见死不救。
何况,刚才听那些匪徒说,小孩子抓去,是用来吃的!
她就是冻死饿死,也不愿意最后落得个变成排泄物的下场。
这个屈辱,她咽下了。
“爷……爷。”
反正也只是用意念发声,不算真得叫出口。
神笔也没料到她会如此痛快,哼哼了两声,在半空一摇一晃飘了过来。
“爱惜着点爷爷的身子哈,最重要的,量力而行!你有多大力气,就画多大的东西,画大了拿不动,那也是白瞎,成不了真的。”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可她一个小女娃,能拿动什么?
匪徒已经朝着她过来了。
一双长满了厚茧的大手,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她了。
江老妇极力挣扎了一番,骂声四溢。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休想从我手中抢了人去!老天爷啊,降点天火烧死这些狗东西吧!”
火啊?
能画不?
小女娃再次疑惑。
神笔却在她手里扭动了起来。
“你特么墨迹啥呢?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个主儿,你是想让老子继续尘归尘土归土吗?”
那就是能画了。
意念一转,小女娃奋笔行之,一簇簇滚烫的火苗,霎时间凭空而出,最靠近的那个匪徒,瞬间燃了一块衣角。
“狗娘的,这么大雪,哪来的火?”
匪徒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儿,依旧不信邪,红着眼睛再次扑了过来。
小女娃:你不信邪我也不信。
歘歘歘一顿猛画,小小的火苗汇集成堆,瞬间烧红了半边天。
火舌更像是有意识一般,直朝那些匪徒而去,一时间,哀叫声四起。
把江家一众人都看傻眼了。
江老汉:“老伴儿啊,你啥时候学会通神了?”
江老妇抬头看了看天:“我不知道哇!”
江家三子:“烧得好,烧得妙,烧的匪徒娃娃叫!”
两个毛头小子也从匪徒手里挣扎了出来,两人回到亲人身边,不约而同地耸了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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