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梁惠姚叫她,她甩了几下帕子上前道:“还以为皇后娘娘把臣妾受的委屈给忘了呢,年关见血不吉利那便罢了,本宫也懒得跟一头贱畜计较,至于燕选侍嘛……”
她转了转眼珠,“你既然这么护着那头贱畜,说明你跟那贱畜同宗同源,如此,你便围着宫墙磕长头吧,每磕一下,就大喊一声‘我与畜生本自同根生’,怎么样?”
梁惠姚暗自皱了皱眉头,居然说燕选侍跟畜生是同源,燕选侍再怎么说也是伺候皇帝的后妃,这李婧宜又把秋遇安当成了什么?让燕选侍喊这样的话,给人听去了难道皇帝会觉得脸上有光吗?
小国来的就是小国来的,真是上不得台面。
只要二白能活命,燕选侍什么也不在乎,她又给李婧宜磕了个头,“谢娘娘,这份恩情,臣妾没齿难忘。”
“好了,本宫要赶紧回去看太医了,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是好。”李婧宜说着,对梁惠姚和郭苑婷极浅地福了下身子就告辞了。
竟是完全没有搭理在场的其他所有人。
梁惠姚弯下身子,将燕选侍扶了起来,“你的狗儿,本宫会差人给它在宫外找个好人家的。”
听到这,燕选侍又哭了起来,一直攥着梁惠姚的手,抽抽嗒嗒地说什么“感谢娘娘”。
见燕选侍这副模样,有些边上站着的女子也悄悄拿帕子抹了抹眼睛。
随后,燕选侍蹒跚着步伐,走到宫墙边,磕了她的第一个长头,喊了她的第一句“我与畜生本自同根生”。
宫墙下面的雪还没来得及清扫干净,那边又冷又硬的,每往前膝行一步,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膝盖。
梁惠姚看着不忍,吩咐身边的海桐道:“你一会儿去给燕选侍拿几件厚衣裳,再找几个人跟着她,别磕出什么毛病。明妃只是说让她磕长头喊话,可没说不能加衣服,也没说非要在今天磕完,你看着差不多了就让她回去吧,这点主本宫还是能做的。”
海桐点了点头应下了,“娘娘心慈。”
终究是看着燕选侍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心酸,梁惠姚叹了口气,转身拉着郭苑婷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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